第十六章 真情難了(1 / 1)

秋林荒草,新墳,兄弟,血,淚。

孫嬌嬌的墳就在樹林深處的荒地上,她的墳並為因荒地的存在而變得不淒涼,但這片荒地卻因她的墳變得似乎又充滿了活力。可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秋意已濃,寒氣已來襲,秋日就像孫嬌嬌的生命一樣,不會因為任何事物的存在和來臨而發生改變。

喪事已辦完,孫家的人已經離去,現在這裏隻剩下奚金和奚玉。

奚金倚在孫嬌嬌的墓碑旁,一隻手提著酒壺,一隻手撫著石碑。石碑並不光滑,可是它在奚金眼裏卻比世界上任何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還要值錢一千倍,珍貴一萬倍。如果有人敢把這塊石碑弄壞,就算是弄壞一點,他甚至會抽出這個人的手筋,打碎他的骨頭。

酒喝在奚金的胃裏就像是一團發瘋的火焰,可是風吹在他的身上卻比寒冰還要冷。更何況這並不是能把人吹醉的春風,而是能把人吹碎的秋風,既割肉又刺骨的秋風!

奚玉站在墓前,手裏握著劍,眼中充滿了哀怨和憤怒。他不知道這是誰下的毒手,甚至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猜,因為孫嬌嬌並不是江湖中人,所以當然不會有仇家。可是她卻偏偏死了,甚至死的比江湖中人還要意外。可是他卻忽略了兩點,那就是孫彪曾經是江湖人,父仇子報,父債當然也要子來嚐。還有就是孫彪死了,孫嬌嬌當然不能留。無論哪一種,孫嬌嬌都一樣活不成。

奚玉的心當然也很痛,比用劍刺還要痛十倍。所以他發誓,他一定要為孫嬌嬌報仇,一定要毀掉那個毀掉她的人。他眼中的憤怒含著絲絲柔情,劍握得越來越緊了。

奚玉道:“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奚金道:“找凶手。”

奚玉道:“我也一樣。”

奚金道:“你就沒有別的事要做?”

奚玉道:“我實在不知道我還想做什麼,我的心已經空了,是被嬌嬌掏空的,也是被嬌嬌填空的。”

奚金道:“所以你隻能去做和嬌嬌有關的事,這樣雖然很痛苦,至少不會空虛。

一個人總是喜歡為自己的心上人做一些事情,就算滿頭大汗,就算筋疲力盡,哪怕是流血斷頭也會全然不在乎。孫嬌嬌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奚氏兄弟對她的情義並未因此而減少半分。

奚玉道:“人有時候真是很奇怪,情到深處,會痛哭,哭的很甜,會歡笑,卻笑得很苦。”

奚金道:“春蠶到死絲方盡,情卻不會盡。”

奚玉道:“蠟炬成灰淚始幹,情卻越積越厚。”

奚金站起身來,手中握著劍,對著奚玉說道:“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奚金道:“每年嬌嬌的忌日,我們都要在她的墓前好好的打一場,我想告訴她,雖然她葬在這荒涼之地,但卻並不是孤單的。”

奚玉苦笑,說道:“隻要是嬌嬌的事,我都會去做,那麼今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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