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娘看到婦人死去居然笑了,然後緩緩說道:“看來這世上還是有為別人而死的人。”
奚玉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總之要比這對母女幸運。他不知道如果親眼看見嬌嬌被人殺死,自己卻無能為力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太過於悲傷痛苦,因為每個幸運的人都是不幸的,每個快樂的人都是痛苦的,隻是每個人活的方式不同罷了。
花五娘對江冷簫說道:“你去把他的穴道解開。”
她看著蘭兒,目光中滿是得意,就像是一隻貓在看著玩膩的老鼠,不同的是,她並不是要殺她,而是放她走。
花五娘說道:“我說過不會殺你,就絕不會殺你,現在你可以走了。”
蘭兒怨毒的看著她,然後抱起了她娘,不是用胳臂,而是用仇恨!
花五娘走到了奚玉麵前,奚玉看著她,冷冷道:“現在我才知道,你的劍要比我的劍冷得多!”
花五娘道:“我也才知道,奚氏雙劍果然沒有多大本事。”
他的確沒有多大本事,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狠毒的女人。不過,他現在隻能走,他的腳步已動。
花五娘道:“你又想走,可惜你是走不了了,你這輩子恐怕都走不了了。”
奚玉當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隻有死人才永遠都不會走。他的手已握住劍柄,腳步已停下,隻聽“倉”的一聲,碧劍已出鞘。奚玉將劍握在一旁,冷冷道:“亮劍吧!”
不過,花五娘並未拔出蝴蝶劍,而是對江冷簫怒道:“你知不知道,他要比你深情多少倍,你既然比不上他,為什麼不去殺了他?”
江冷簫柔情悲傷的看著花五娘,說道:“娘子吩咐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現在我就去殺了他,讓娘子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江冷簫麵對著奚玉,將烏簫橫在胸前,眼神變得冷漠而無情,突然間便已出手。不過他的簫既不刺也不揮,時而懸在手心之下,他的手或擦或握,時而又能轉在指上,或按或擺。他的手指結實而有力,烏簫在他手中吹成曲子,隻不過曲子既不悅耳也不動聽,而是讓人心煩意亂。
奚玉的劍法已被吹得雜亂無章,他的劍雖然還是殺氣*人,卻已沒有半點用處,因為被劍氣所傷的不是枝葉便是樹皮,連江冷簫的一個衣角都沒碰到,他整個人已被簫聲擾得像個瘋子。
江冷簫雙足落地,放下烏簫,奚玉卻已連路都走不穩,他將碧劍拄在地上,左手死死的抓著頭發,被抓破的地方已滲出鮮血。
江冷簫道:“五娘,現在他已毫無還手之力,你是想讓我殺了他還是親自動手?”
花五娘將蝴蝶劍握在右手,向奚玉走去。她看著奚玉,冷冷說道:“不懂情的人我要殺,癡情的人我也要殺!”話音剛落,她的劍已刺向了奚金的胸膛。
隻聽“當”的一聲,蝴蝶劍被擋了回去,然後花五娘就看到了一個朱紅衣服的劍客攔在了麵前,江冷簫也已躍過去護住了花五娘。
江冷簫怒道:“你是什麼人?”
劍客道:“江湖人。”
江冷簫道:“這沒你的事,你現在還走得了。”
劍客道:“我當然走得了,不然也不會來。”
花五娘冷冷道:“我看未必吧!”她的劍又已刺出,一出手就是五劍,劍客的劍也已出手,一時劍氣四縱,塵起葉飛。花五娘已如飄花般舞起蝴蝶劍,蝴蝶劍輕靈幽動,正是花五娘自創的破風劍法。
江冷簫在一旁觀戰,目光中滿是疑問和焦慮,他已不能安下心來,因為這個人的劍法決不在花五娘之下。他已經出手,烏簫在轉動,林間已有簫聲。
劍客聞到簫聲,臉上的肌肉立刻收縮,他奮力擊出一劍,大喊道:“快走!”話音剛落,兩人已翻身入樹林,花五娘離箭般追去,卻已不見半個人影。
奚玉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奚金的日子當然也不會好。這些天來,他已懶散得不成樣子,已經從一個劍客變成了一個酒鬼。
現在,他正在一座破廟中喝著酒,他的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身子弄得又髒又臭,就像是一個流浪街頭的乞丐。不過,這些他都絕不會在乎,他在乎的隻是自己能否平安的活著,但這樣並不是因為他貪生怕死,而是因為他需要他的命,他還沒有找出凶手,還沒有為嬌嬌報仇,他怎麼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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