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斤給蘇哥哥做棉襖,二十斤給叫花子做新衣裳!”
蘇六邪笑了,苗八鬼笑得更開心!
“誰是叫花子?”
“就是他呀!”
她看著苗八鬼,那夥計又忍不住笑了。
“是不是還剩下一斤?”
“對呀!”
“那用來做什麼?”
“用來做什麼?我怎麼也想不起了?這是在哪裏是夢裏嗎?”
“這裏是布店,夫人還要綢子嗎?”
“你是在問我麼?”
“沒錯,難道夫人剛剛說的隻是些玩笑話?”
張夫人“噗呲”一笑,笑著道:“癡人啊,你怎麼說的盡是些夢話?小風不解春愁,夢裏花落又會知多少呢?嗬嗬嗬,你看那明白人都聽得懂夢話。”
“夫人要是不要?”
“要!”
說話的是蘇六邪,苗八鬼顯然也很讚同他的做法。
“要多少?”
張夫人道:“要一斤!”
“做什麼?”
“花折傘!”
花折傘已經做好,做的很精致也很美觀。
張夫人把玩著花折傘,又好奇的問道:“宋哥哥,他不是不按斤賣麼?”
蘇六邪笑道:“因為老八有銀子,有了銀子事情就好辦的多!”
“那他不是說這裏不能做花折傘嗎?”
“那是因為這裏還有老六,老六怎麼會讓香盈妹妹難過呢?”
張夫人又有些急了:“那為什麼付銀子的總是老八!”
蘇六邪哈哈一笑,看著苗八鬼笑道:“老八是隨從,他不付誰付呢?”
張夫人又開心的笑了,笑著笑著竟又幽怨道:“可憐的傘兒,你這一輩子都為別人擋風遮雨,你又何曾知曉,這世上可有在乎你心疼你的人麼?哎……,罷了罷了,怎麼說你還有我呢,有我這雙手呢……”
蘇六邪不笑了,不知何時眼中已有淚光。他不是花折傘,但他卻比誰都清楚那雙手是多麼的溫柔!
“香盈,我們接下來去哪呢?”
“對,我們這就走!夢裏麵太涼了,我不要它,我怎麼覺得這麼冷?蘇哥哥,你能抱抱我嗎?”
“嗯!”
蘇六邪抱住了她,輕輕的,是覺得那麼的溫暖!張夫人這時候也已不再像個憂鬱的少女,臉上滿是是婦人的哀傷,哀傷的那麼寂寞,那麼的悲戚!
突地,她又開心的笑了,笑聲中已走出了七八步,蘇六邪還是跟在她後麵。街雖然很長,但也一定會有盡頭。
街的盡頭是古道,古道上荒草去無邊。
花折傘打在這樣的地方,打在這樣的時候,實在是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它看上去不多情也不纏綿,這個時候沒有雨,風卻吹的很冷。張夫人卻似乎一點也不冷,隻要是打著這把傘,她就一點也不冷。
“幺姑娘,你累嗎?我們要不要歇會?”
幺紅梅停下腳,淡笑道:“不累,我現在怎麼也是一代魔女,怎麼會這麼不濟呢?”
“哈哈……,一代魔女,怎麼聽都不是好名字,倒不如叫一代魔俠!行俠仗義,俠之本色!”
“莊大哥起的好,對,我現在就是魔俠!看以後誰還敢動不動的就欺負我!哼!也該輪到我好好欺負他們了!”
“那你可要打點緊!那些江湖惡徒,你若是不時常的欺負欺負,他們就會忘了自己還是人!”
“那我還真是得打點緊!莊大哥不妨猜猜看,我這魔俠的名頭能否蓋得過那名震江湖的雪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