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告訴你,原因就是他是雲飛雀,而我是雪狼飛劍,我們都是玩飛字的,所以我知道!”
“可是他不玩劍,你到底是聽誰說的?”
“我是從我爹那聽到的!”
“看來你爹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隻是就會幫兒子搶媳婦。”
李丹青笑道:“哪是搶啊,應該是門當戶對!”
幺紅梅不禁笑了笑,有些無奈的道:“門當戶對,可不是嗎,要是我爹還沒有死的話,我也是堂堂的幺家千金,幺大小姐!”
“死了也是!”
董彥當然不知道幺紅梅就站在梅樹下,此刻他正看著月滿。他突然覺得月滿就像是自己妹妹,也許因為她什麼也看不見,所以董彥才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他覺得她太完美,也許就因為她殘缺的可愛,他又覺得她太柔弱,也許是因為她的臉龐太純真。
這一次是月滿開的口:“你還想喝水嗎?”
“我現在不渴!”
“嗯,那好!”她頓了頓又道:“其實,我現在想做一件事?”
“什麼事?”
“我想摸摸你的傷口,你願不願意?”
“願意!”
月滿道:“可是我看不見,你能不能幫幫我?”
“當然能!”
董彥輕握著她的手腕,一點點的向傷口靠來。月滿又顯得很小心,她並不是怕弄疼了董彥,她隻是害怕觸動心裏的某一根情絲。她怕自己被那根弦捉弄,因為她更像是月光中的人,她一向不懂彈琴。
現在她不怕了,臉上又滿是鎮定,因為這件事已有了結果,結果就是那根弦並沒有動。她的冰涼把那根弦麻的死死的,她自己似乎又有點失望,可她又好像不敢猜自己失望的是什麼。
“你為什麼想要摸我的傷口?”
“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總該關心下!”
“沒錯,我們是……”
那兩個字沒有說出來,因為董彥看到了幺紅梅,幺紅梅此刻就站在窗外,站在窗外的梅樹下,海棠花旁。
她倒真像是片乘風而來的花瓣,不聲不響地就落在了這,不同的是,她不是無心的。
月滿看不見,可是已能感到事情不對,她在問:“董彥,怎麼了?”
“是紅妹來了!”
“紅妹?你說的是幺紅梅?”
“嗯!”
幺紅梅這時也已開口:“這的床還睡的舒服嗎?”
“舒服!”
“是喝水喝的舒服吧?”
董彥淡笑道:“不是!”
“這位姑娘是誰?”
“她叫月滿!”
月滿的臉有些紅,一時間不知該做些什麼,顯得很是不自在,可是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忍受的人,所以她想要離開。隻是她看不見,慌忙下手臂一拂,竟將杯子打落在地上。
杯子碎了,“啪”的一聲,這一聲也把月滿驚醒,一驚之下她又恢複了淡定和冷漠。她沒有再走,因為她已不打算要走,她雖然看不見,可她絕不願意像瞎子那樣活的惶恐,因為她喜歡像月光一樣涼冰冰的。
“你沒事吧?”
“我沒事!”
幺紅梅眼中多了幾分柔情,問道:“月滿姑娘是怎麼了?”
董彥淡笑道:“她看不見東西,但是她的眼神卻很純潔!”
月滿沒有答話,隻是隱隱的笑了,董彥又道:“紅妹,你怎麼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