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已向他走過去,長劍隨意的握在手裏,看起來一點殺人的意思都沒有。可是諸葛風卻已害怕的要命,因為他知道張伯要想殺一個人甚至比笑一下還要簡單。
“張伯,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當然是要殺你,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呢?”
“可是我並沒有背叛你,這些天我也幫了你很多,你為什麼要殺我?”
張伯道:“因為你的腦子太聰明了,現在又對天誅琴了如指掌,萬一要是落在別人手裏,我豈不是很危險!”
“可是我現在明明在你手裏。”
“可是以後卻說不準,如果我沒有算錯,我今日應必有一戰。”
“所以你才想要殺我?”
張伯淡淡一笑,卻讓人心裏發冷:“沒錯,你一定得死,隻要是對我構成威脅的人能殺我就絕不留,另外,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要有人背叛我!”
諸葛風不語,一雙眼睛卻滿是絕望和恐懼,揮袖間劍光一閃,諸葛風便倒了下去。張伯殺他很輕鬆,他要殺一個人一向不費力,尤其是殺這麼一個不會半點武功的人。
就在諸葛風倒下的那一刻,雲飛雀和天鼠已施出上乘輕功向大院中飄身而來,兩人一左一右,身形舞動中已飛出三十幾丈。義字當頭,一呼百應,其餘的人也都向院中虎步而來,輕風吹動,卻是吹的那麼瀟灑那麼痛快。
走在最前麵的是苗八鬼和蘇六邪,苗八鬼還是大步流星,身子搖搖晃晃,一對鐵酒壇叮當作響。蘇六邪的大剛針掛在右肩,一幅錦繡“荒草無情怨春風”在風中輕舞。在後麵的是宋千裏和董彥,幺紅梅站跟在董彥左邊,奚金是在宋千裏右邊。
董彥一臉剛毅,宋千裏眼如皓月,奚金英氣勃勃。
幺紅梅手握長劍,往日都是別人追殺他,逼她出手,今日她卻要決殺龍潭,懲奸除惡。她的武功越高,擔當的就越大,現在他已不是為了活命而活,而是要做一個真正俠士,一個可以為別人而死的人。
也許這裏已不再可怕,因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江湖上的一等高手,就算是金龍堂的三大高手都在,怕也是抵不過這許多英雄豪傑。
張伯握劍而立,臉上的表情依然那麼自信,一點血自劍尖滴落,落在地上時雲飛雀和天鼠也已落下,落在了屋子兩則的屋簷上。
“好厲害的輕功,想必來的必定有一個是雲飛雀!”
“好厲害的耳朵,那你不妨再猜猜,來的另一個是誰?”
“另一個?在如今的江湖上,論武功不分高下的不難找出幾個。可是要是比輕功,而且能與你雲飛雀難分伯仲的,恐怕也就隻有九天天鼠了。”
“看來張伯倒是對我很了解!”
“也知道的不多!”
這時候蘇六邪董彥等人也已來到,苗八鬼哈哈一笑,道:“老張頭,怎麼一大早起來就殺人啊,好久不見,脾氣還這麼差!”
張伯隱隱一笑,道:“哦,原來是苗老八來了,帶了這麼多兄弟朋友,但看樣子卻不是來喝酒的。”
“沒錯,我們不是來喝酒的,不過倒也和喝酒有點關係。”
“不妨說來聽聽?”
“我是想要用你的腦袋做下酒菜,就是不知道張伯能不能出手大方?”
張伯長笑一聲,道:“老夫一向出手大方,項上人頭不管誰要盡管來拿,隻是拿不拿得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有沒有本事我都不拿,比起殺人,我更喜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