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邪道:“大師果然與眾不同!”
“蘇大俠過獎了。”
江冷簫和花五娘也已走進進客棧,看著這幾位舉足輕重的人物,目中都不禁泛出吃驚之色,畢竟,這麼多有名頭的人在同一天,相差不到半個時辰走進同一家客棧,也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
江冷簫微微一笑,道:“蘇大俠,苗大俠,近來可好?”
苗八鬼笑而不語,六邪道:“一般的好,不知江公子最近如何?”
江冷簫麵色一怔,眼珠一轉,又轉而笑道:“在下最近安好,承蒙蘇大俠關心。”
六邪道:“都是江湖中人,江公子不必客氣!”
江冷簫不語,看了看苦竹大師,並不搭話,微微一笑,與花五娘坐在了另一邊的桌子旁。
往日,江冷簫與花五娘在江湖上橫行霸道,濫殺無辜,蘇六邪與苗八鬼當然也都知曉。而苗八鬼與蘇六邪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做些什麼樣的事,江冷簫當然也一清二楚。自憑武功絕頂,貪念一生,便殺人縱欲,霸道成歡。身為不平事,六邪與八鬼和江冷簫交手已不下十次。但兩方皆是江湖上有身份的人,而且都是武功絕頂,所以,雖然弄得大不開心,但終究還是沒有撕破臉皮。今日一見,往事當然猶記心頭,一問一答,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笑歸笑,說歸說,該動手時還是要動手的。
江冷簫將長簫放在桌上,道:“夥計,上四盤小菜,一壺好酒。”
“好嘞!”
苗八鬼那邊的酒菜也已上來,兩邊人各吃各的,誰也不再搭理誰。倒是花豔豔不吃不喝,一枝獨秀,不知在想著什麼。不過,她想的東西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像她這種女人,最感興趣的就是陰謀。她似乎已離不開那東西,她最終是不是也會死在別人的算計下?
花豔豔微微一笑,甜聲道:“哦,那邊坐的可是花姐姐嗎?”
花五娘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說話,淡淡一笑,道:“這位姑娘可是在和我說話?”
花豔豔道:“花姐姐不必如此客氣,小妹花豔豔!”
花五娘當然看得出她是花豔豔,若是在往日,花五娘也許根本就不會去理她。可是現在,自從中毒之後,江冷簫帶著她一路尋醫,百般波折,竟使她性情大變了許多。皮肉之苦,身心之益,也許此番周折,她也參透了許多道理。畢竟一個人若是撿回了一條命,就算她的心地再陰毒,心裏也難免要懷上幾分恩德。
花五娘道:“可我卻不認得你,你幾時又成了我妹妹?”
花豔豔嗬嗬一笑,道:“花姐姐真是風趣,我們皆是江湖人,五湖四海皆兄弟,今日小妹遇見了你,那你就是我的姐姐。”
花五娘含笑道:“怕是要掃花姑娘的興,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交朋友,花姑娘還是和兩位前輩喝酒比較合適!”
花豔豔笑中帶著不快,無奈,花五娘對她並沒有什麼興趣。也許女人對女人從來不會有什麼興趣,就像男人對男人一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對漂亮的女人。那麼男人呢?男人當然會對女人感興趣,尤其是對絕色的美人。
花豔豔眼珠一轉,又笑道:“百聞不如一見,江公子風流倜儻,舉止瀟灑,果然是名不虛傳。”
江冷簫冷冷一笑,道:“花姑娘過獎了,江公子也是凡人,同樣要吃飯撒尿,江公子也不過如此!”
花豔豔一聲媚笑,道:“沒想到江公子不僅相貌堂堂還這般風趣,和我花姐姐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江冷簫道:“真是好甜的嘴巴,隻可惜,好聽的話大都不是實話!”
花豔豔笑道:“公子好爽快的性子,隻不過,痛快的話也未必都是對的!”
江冷簫冷笑道:“對錯又何妨?實話又何妨?不過是瘋言對瘋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