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有趣的事情總是層出不窮。
不是這家的嫡子庶子如何明爭暗鬥了,就是那家的小妾們又怎樣掐架了。
距離孫家花宴的日子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花宴上的事情也被人漸漸遺忘。
孫怡星臉上的傷正在漸漸恢複,然而依舊留有一些淡淡的痕跡。
她心中暗恨不已,奈何礙於母親的勸解,才按捺住急切的心情靜靜養傷。若不是寧氏承諾了女兒定會幫她得償所願。孫怡星絕對等不得。
現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怎麼樣成為桓王府世子妃。
等她進入了權勢滔天的桓王府,哼,那幾個小賤人,她定一個也不會放過。
寧氏待丟醜的事情冷卻了,收拾收拾,就向宮中寧太後遞了請安的牌子。
寧太後在京城中諸人的心中就是一個很和藹的人,平日吃齋念佛,很是低調,不過卻不能忽視了太後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雖不是親生母子,卻勝似親生。
寧太後人和藹,性情更好。對於請安的帖子,一般很少推拒。當然有資格向太後請安的人也就那麼一些。
寧氏接到宮中公公的通知,忙收拾妥當,穿著誥命夫人的品級盛裝,跟隨公公進了宮。
進了宮門,換乘了小轎。
小轎很是平穩,寧氏的心卻不平靜。
她這一次是要連太後都利用上了。即使努力壓抑雙手還是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為了女兒的幸福,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是千般謀劃也不為過。想到這些,寧氏透過轎簾,凝視著遠處宏偉的慈清宮,雙手緊緊握住。
“寧夫人,到了,請下來吧。”小轎在慈清宮外二百米處停下,公公陰柔的嗓音在轎外響起。
寧死再次深吸了口氣,穩穩地扶著轎門,走了出去。
慈清宮的芳姑姑身著粉色的宮裝,麵無表情的站在轎前等候。
看到寧氏下來,芳姑姑用公式化的聲音道:“寧夫人請跟奴婢走吧,太後娘娘小憩剛醒。”
寧氏點點頭道:“謝過芳姑姑。”
芳姑姑依舊沒有笑臉,轉身走在前麵帶路。
宮中的人都知道,太後娘娘身邊最得力的芳姑姑是一個不會笑的人,即使是麵對著太後娘娘和聖上,芳姑姑也從未有過笑臉。若是哪日看到芳姑姑笑了,那要不是看到的人喝醉眼花了,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曾經有一個老太監某次向身邊的小太監們吹噓,說他見過年輕時候的芳姑姑,那可是一個調皮愛笑的小宮女,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卻變成了這樣,真是沒有想到。語氣滿是感慨。說起來臉上布滿懷念的神色。然而眾人都當老太監是瞎說而已,無一人相信。
是啊,像冰山一樣萬年不變的芳姑姑年輕的時候怎麼可能是個調皮的小姑娘,一聽就是瞎說。聽聞的人都對老太監的話嗤之以鼻。隻有少數幾個宮中的老人,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
老太監隻是但笑不語,從此以後卻再未提起見過年輕時芳姑姑的話。
因為芳姑姑在太後與聖上跟前都一如既往的冷臉,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芳姑姑在慈清宮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千萬不要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