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聯防隊長郝明說:“我們還要注意自己的內部,整肅內奸。吳大癩子有兩次襲擊都是直奔土改工作隊而去的,顯然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的原因,幸虧我們的外圍警戒哨放的很遠,否則工作隊的同誌肯定要吃敵人的虧。”
金崗村的副村長兼民兵副隊長金得寶說:“對,我讚成郝明的提議,要把那些還鄉團的家屬都監視起來,我看就是他們給吳大癩子報的信。”
工作隊副隊長林長安說:“得寶同誌,你這個建議還是好的,但你要以身作則,不要以監視為名去騷擾這些家屬中的女人。”
林長安的提醒是有來曆的,前些時,金得寶以審訊懷疑對象為名,糟蹋了一個地主家的女兒。人家被害後也不敢上告,整天哭哭啼啼的,後來此事被傳了出來,金得寶也受到了開除黨籍,留黨查看一年的處分。
金得寶見大家的目光都盯到了自己的身上,很是沒趣。他說:“林隊長請放心,我會做好自己的本質的,以前的錯誤絕對改正,再不會犯了。”
說著,他咳嗽了幾聲,前些時被郭玉蘭踢的那一腳造成他胸口一直不暢快。
郭玉蘭說:“好,金副村長能認識錯誤並積極要求改正,那我們舉雙手歡迎。下麵我們來研究對付國民黨反動派的具體細節吧。”
這個會開的很及時,正好趕在了,十七師和新安保安營、還鄉團準備聯合襲擊金崗之前進行,對曹勝元和吳大癩子擬訂的襲擊行動來說無疑是個壞消息。
散會以後,金得寶乘著夜色溜出了村子,把一張紙條塞在了土帝廟的香台底下,再悄悄的溜回了村裏。
金有根還鄉團的心腹趙大狗在半小時後鬼鬼祟祟的跑進了土帝廟裏取走了金得寶的條子。
“他娘的,沒想到郭玉蘭這個小娘們還真狡猾,她這麼一布置聯防,咱們隻要一行動就會被她的聯防網發現,她和她的土改工作隊就會及時撤離,等咱們一走她們再打回來,這不是個辦法啊。”
吳大癩子乘船到了曹勝元的住地,向他彙報著。
曹勝元放下手中的茶壺,點上一支香煙抽了一口。
“恩,說的也是啊,要打就要一舉消滅了工作隊,不然占了金崗也是白占,咱們總不能老把隊伍放在金崗幫金八狗看家護院吧?”
金八狗是還鄉團長金有根的外號。
“那怎麼辦?不打金崗了?”
吳大癩子問道,他對打金崗的唯一興趣就是能抓郭玉蘭,對其他的報複土改之類的事並不感興趣,他的土地也不在金崗境內,所以對他來說好處也不大,實惠都是金八狗來落的。
“打是肯定要打,讓新四軍在淳安這麼發展,毛局長肯定要臭罵我們的。關鍵是要選對時間和時機,現在郭玉蘭的警惕這麼高,馬上發動圍攻效果肯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