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我們牛師長的外甥女啊,難怪長的這麼有氣質,小姐請進。”
帶班的副官趕緊把田歌和徐家林請進了師部的接待室,讓人給倒茶上水,遞上了水果和點心。
“小姐,很抱歉,我們牛師長不巧外出去視察前線了,我這就設法去通知他。你們請稍坐,我讓顧秘書來陪同您。”
副官說著就出了門,不一會身穿國民黨軍中尉軍服的顧萌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請問您是牛師長的外甥女?”
顧萌說:“認識一下,我叫顧萌,是師部副官處的秘書。”
一聽說來人正是自己要苦苦尋找的顧萌,這正合了田歌的心思,她上前就讓握住了顧萌的手,放低了聲音說:“我叫田歌,是上海《新民晚報》的記者,這位徐先生是我的同行,我們是專程來找您的。”
顧萌嚇了一跳:“哎呀,你們也太冒險了,萬一被牛師長的人知道了真相,你們可就脫不了身了。我沒什麼,他們說的全是謊話,你們趕緊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她沒想到還有正義的記者不顧自身安危,追到淳安來找自己,她是既高興又為他們的冒險行動擔心。
田歌說:“顧小姐請放心,我和你姐姐顧燕既是同行又是好朋友,她因為寫了為你呼籲的文章正被特務監視,來不了這裏,我替她來了解真相,揭露****的卑鄙行經。我們已經了解到牛連山去了臨溪山前線,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我們調查完後立刻離開淳安。”
“這……?也好,不過這裏不安全,新任情報處長劉弘十分警覺,讓他發現就不好辦了。你們和我到師部招待所去,在那裏我給你們安排一間客房,然後我把事情的經過統統告訴你們。”
師部招待所就在師部大院對麵的街上,一旦發現情況異常的話,比較容易脫身。
田歌、徐家林跟著顧萌出了院子來到了招待所,顧萌很快為他們倆開好了房間,見沒人跟蹤監視,顧萌連忙在房間裏向他們敘述起了自己被俘後的一切。
那警衛副官到辦公室把電話搖到了臨溪山十七師五十三團的指揮所裏。五十三團的副官告訴他牛師長還沒有到達那,他說等牛師長一到他就會把他外甥女已經到了淳安的事情轉達給他。
副官放下電話,出門想返回接待室去。正好迎麵碰見了情報處長劉弘。
“金副官,這是到哪兒去啊?”
“哦,劉處長,牛師長的外甥女到了,我剛才給師座去通報了一聲。”
“嗬嗬,是這樣啊,師座到五十三團了?”
劉弘問道。
“哦,還沒那,我讓五十三團的王副官負責轉達了。”
“那好,既然是師座的外甥女那就要好生接待,不能怠慢了人家。不過要把身份核查清楚了,這裏靠著臨溪山,要防止張唯三的****奸細混到師部來。”
劉弘有點疑惑:怎麼這個外甥女來淳安之前也不先和牛連山打個招呼那,否則師長肯定會安排去接,並且也不會就這麼去了臨溪山啊。
想到這裏,他又說:“師座的外甥女這會兒還在接待室?”
“是啊,我讓顧秘書陪著他們那。”
“這不大好吧?”
劉弘說:“前些日子,報紙上為牛師長要娶顧秘書做小的事鬧的是沸沸揚揚的,最好別讓她出頭露麵。走,我也去見見這位師座的千金親戚小姐。”
兩人來到接待室,見裏麵的人都不在了,連忙問值班的衛兵。衛兵告訴他們,顧秘書已經領著兩人去了對麵的師部招待所了。
“哦,顧秘書如此積極,不等你回來就帶人走了?這裏麵似乎有點問題啊,趕緊,讓人把招待所控製起來,隻許進不許出。”
劉弘敏感到其中的蹊蹺,可能是來者不善了。
副官道:“劉處長,這麼做不好吧?萬一師座的外甥女發起火來,我可不好向師座交代啊。”
劉弘說:“關鍵是這位小姐的來曆不明,她究竟是不是師座的外甥女還很難說。這樣吧,這件事由我們情報處接手,不需要你們擔責任,萬一有什麼要怪罪的,我來承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