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勝元和吳大癩子倆人還沒出發那,劉忠和郭玉蘭押送布匹的船隻已經開航在了黃浦江裏了。
不過他們還輕易的出不了長江,因為嗅覺靈敏的大特務劉弘已經聞出了幾分味道,在黃浦江的通江口上嚴密設置了盤查檢查。
劉弘不僅在江麵上對過往船隻進行檢查,還對各個碼頭停泊的船隻進行不間斷的登船搜查,試圖找到他的親哥哥劉忠運送布匹物資的蛛絲馬跡來。
在這種情況下,劉忠他們雇的船隻能在黃浦江裏來來回回的開著,這樣才不至於引起懷疑和躲過特務的搜查。
但是關鍵問題這不是長久之計,老是這麼玩遲早要被人盯上的,並且布匹在船上太危險了,萬一被查到轉移都沒辦法轉移。
市委知道這個時時逼近危險的情況後,馬上決定調開劉弘的攔截搜查,讓船先進到長江口去。
劉弘自從升調到調查處長的職務後,渾身不知是哪兒來的幹勁,天天帶著心腹錢二順等人泡在碼頭和江麵上來回的搜尋可疑目標,有這兩個家夥在劉忠和郭玉蘭就不敢輕易的去闖黃浦江通往長江的卡口。
幸好,郭玉蘭三次去田家做工作的氣力沒有白費。
田歌的父親田大豐答應幫這個忙,設計把劉弘和錢二順引開,不過他真的以為這是自己的女兒在倒騰什麼大買賣那,要知道這是給大別山中原解放軍的物資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敢幫這個忙的。
按理說劉弘是屬於“外來”的人員,原本在上海沒什麼根基,雖說現在抱上了湯大麻子這條粗腿,但遠遠不夠他活動範圍之用,他必須和上海各界的上層人士結交,擴充自己的活動空間和關係網,警察局那邊自然也是一個重頭戲了。
見上海市局的總督察田大豐請自己吃飯,劉弘非常高興,他以為是自己勢力大了,連田大豐也來巴結自己了。
但是當時田大豐的女兒田歌是自己在淳安扣下的,這個田大豐是不是設的鴻門宴向他問罪來的也未可知。田大豐在上海警界的名聲還是很響的,萬一和他當麵幹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了慎重起見,劉弘向湯凱問起田大豐請自己吃飯可能用意來。
湯大麻子道:“你盡管放心的去,我看田老頭不會和你翻臉的。他手下的水警隊守著通江水道油水不少,現在你介入查找劉忠布匹案肯定對他撈錢是有影響的,他肯定是要和你拉關係交好而不是交惡,你就去吧,我估計他自己也在利用職權走私,說不定是要拉你入夥的那。”
湯大麻子自己近來是非常的鬱悶,本來他是可以美孜孜樂合合的享受到閻敏的“滋味”了,卻怎麼也沒想到每次他撲到閻敏身上的時候,就奇怪的發生了陽痿的病症,就是中醫上俗稱的“不舉”。
湯凱也隻能是每次在閻敏身上連親帶掐的,弄的閻敏疼的直叫,最後也隻能是胡亂在體外泄了欲而做罷。他非常奇怪,自己以前的確很花哨,四處拈花惹草的,但始終是精力充沛,沒發生過如此的現象啊。
花了如此代價才把閻敏搞到了手,本想的是讓這個美人懷上自己的種,以後再和曹勝元商量硬把她娶過來“扶正”,眼下麵對這個情況湯凱那裏還有此心情了那。
他找到西醫診療,確定他的性功能沒有障礙問題。他不大相信又去看了中醫,中醫也瞧不出什麼毛病來,隻得給他開了幾方滋陰壯陽的滋補藥類。
湯大麻子接連服用後內火燒的很旺盛,於是他又壓到了閻敏的身上,不過“那事兒”還是依舊故我毫無進展。他十分奇怪,還特意跑的浙江淳安的劉家湖窯山島上問吳大癩子要了那時還沒被侯老鱉帶走的李惠,結果顯示他一切正常。
難道是閻敏身上有神仙的保佑?湯凱隻能是這麼去想了。當然也許他這次想的一點沒錯,也許人本身也應該對神靈有種莫名的敬畏之心吧,總之這次朱瞎子的卦算的是萬分精準,沒敢再違背上蒼旨意的曹勝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救了自己老婆一大半的清白。
在這種情況下,湯大麻子對閻敏的興趣漸漸的在消退,但畢竟花了如此大的人力和財力才弄到手的尤物,輕易叫他放棄那還是不可能的。隻不過他也不得不執行自己對曹勝元的承諾。答應如約的放閻敏回蘇州看望孩子、婆婆和老公。
湯凱現在又重新想起了顧燕,這個在上海被他糾纏了一年多的老目標,但現在誰都知道顧燕是被曹勝元“包”下來的人,他要找機會再和曹勝元談談,以閻敏再度換回顧燕來,但他此刻怕曹勝元為自己的反複無常真要和自己翻臉了,他想等看準個機會再說。
還讓湯凱鬱悶的是本來朱家角正在設立的武漢軍調處上海辦事處本來的保衛任務是該他的憲兵一團來完成的,但是這次謝長林欽點了十七師獨立營的吳大癩子到上海來幹此事,分明是不再信任和指望他了。
湯凱從副官呂可磷的嘴裏知道,辦事處裏有個驚豔上海灘的****女聯絡參謀叫林曉童,是個至少能和田歌並列在許軼初之後的大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