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驊遼教授是個非常傳統的人,看到好久沒見麵的女兒歸來非常高興,不住的讓老伴多買些好菜做幾道女兒愛吃的菜肴來。
晚飯後,許軼初和許驊遼教授夫婦坐在沙發周圍談話,這時候她把自己要解除和力教授家婚姻的事情提了出來。
許教授夫婦先是反對,接著又勸女兒好好的和力堅過日子。
“性格合不來可以慢慢的磨合嘛,我和你母親以前還不是這樣嗎,你看我們現在不是一樣很恩愛的嗎。”
許教授勸說道。
許軼初說:“爸,你和我媽雖說也是別人介紹撮合的,但是你們的世界觀是比較一致的,這樣你們就有了對外界比較相近的理解和認識,因此才產生了後期的感情基礎。但我和力堅則完全不同,我們是在兩股道上跑的車,永遠也不會走到一起來的。”
她見父母還不能認同,便把力堅婚前在外麵的那些醜行一一說給了兩位老人聽。
這下,許驊遼教授終於明白女兒為何要堅決的離婚了。
他馬上說:“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各人的世界觀都會因為不同的環境而發生巨大的變化啊。好,我和你媽都支持你和力家分手,那怕是在同事間引起難堪也要這麼做了。”
許軼初撲到老爸的懷裏撒嬌說:“還是老爸理解女兒嘛,我啊請你們放心,肯定會盡快給你們找個好女婿回來的。”
許軼初的母親則笑著道:“軼初啊,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了,說說看,我們也好為你把把關嘛。”
許軼初也不想在隱瞞了,便把自己和沈一鵬的事兒說了出來。
沒想到許教授十分生氣,他推開女兒道:“怎麼,你找了個軍統特務?那還不如力堅那。軍統是個什麼東西,專門陷害愛國人士,濫殺無辜,簡直是無法無天。你怎麼能找個這樣的人那!”
許軼初說:“爹,媽,你們養我這麼大,難道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要真是那樣的人我能看得進眼裏嗎?您二老必須得相信我,我的丈夫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會是個無恥的小人的。小時候老爸曾和我說紅心羅卜的故事,說是看起來外麵是青皮,其實裏麵的心是紅的,吃起來還又脆又甜那,對吧。”
聽許軼初這麼說,許驊遼教授不由的楞住了,他盯著氣質典雅,相貌美麗的女兒看了好半天,突然說道:“軼初,你說實話,你是共產黨吧?!”
許軼初不會正麵去回答,她微笑了一下,說:“嗬嗬,爸爸,您認為共產黨很可怕嗎?您不是從小就教育我隻要是為老百姓著想,為老百姓謀福利的政黨就是好政黨嗎。”
“恩,好,好,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許教授深情的撫摩著女兒的雙肩說:“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的女兒現在長大了,真的是長大了,有出息了,我和你媽沒白疼你一場。”
許軼初感動的把頭埋在父親的胸脯上流出了眼淚。
第二天一早,許軼初就帶了許橫去了力家。
正巧力堅也在家,而力教授因為早上沒課也在家裏那,還有他的老伴也在。
許軼初把許橫留在他家的門外警戒,自己一人進了房子。
見到力教授夫婦,許軼初還是很有禮貌的喊了聲爸媽。
力教授請許軼初坐下,和善的問道:“軼初啊,我聽小堅說你要和他鬧離婚,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了,能說說嗎?”
許軼初坦率的說:“我和力堅之間性格上完全合不來,另外我也不愛他,再保持這樣的婚姻對我們彼此都不利,所以我決定和他解除婚姻關係,還請二老多多諒解。”
她剛說完,力堅的母親就跳了起來,她指著許軼初的鼻子道:“什麼性格合不來,說透了你就是個狐狸精。你這是在外麵和那個小白臉好上了,把我們家小堅給甩了,還盡揀好聽的說那,蒙誰那!”
力教授不高興了,他對著老伴說:“你說話要注意點自己的身份,怎麼那麼粗俗啊!小堅就是讓你給慣懷的,你看他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自己的劇社不去,整天的和軍統特務混在一起,也難怪軼初要他分手那,我看這是他咎由自取!”
許軼初大度的道:“伯母,婚姻是需要相互理解,相互寬容來尋找各中的幸福的,假如失去了這些那婚姻還有意義嗎?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伯母吵架的,我希望心平氣和的了結了早已隻是形式的結合了,請伯母多理解吧。”
力老太太見事情已經毫無挽回的餘地了,便提出要許軼初賠償他家布置新房和辦酒席的錢。
“嗬嗬,伯母,錢我已經帶來了,一共是兩千塊大洋,您看夠嗎?”
許軼初一點沒把自己的厭惡在臉上表露出來,還帶著她溫柔的目光說道。
這一下力老太太沒了脾氣,她算了算。當時這兩項力家花的錢還不到八百銀圓,許軼初帶來的錢足夠她辦兩次還多那,於是她說:“那就算了吧,我們力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你要樂意就收拾一下你在家裏的東西,咱兩家就此散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