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組一行和吳大癩子一行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劉家湖,並分批坐汽艇登上了窯山島。
接到指令的宮本早就帶著人迎接到了碼頭上。
他給調查組安排住進了原“新民高跟娛樂第一會所”的房子裏,當然在這裏喬鎮德和天歌是看不到一名“女服務員”的了。
宮本和吳全給喬組長和田警長安排下了最好的房間休息,還安排了豐盛的晚宴表示了歡迎。
晚上,散席後,他們倆又把喬鎮德拉到了宮本的辦公室,吳大癩子拿出了十根金條表示拉攏。
喬大棒子假意客氣道:“都是自己人,這是幹什麼啊。”
他並沒做任何推讓的動作,隻是看著那些金條道:“人員都轉移妥當了吧?”
宮本說:“早都安排好了,隻要田警長不一一對犯人進行盤查,那就怎麼也找不到吳司令的證據來。”
“恩,這個就不好說了。”
喬鎮德道:“這個丫頭在你們這裏受過委屈,她心裏還帶著怨氣那,必要的時候你們也得把她好好打點一下才行。”
吳大癩子道:“這個好說,我也給她準備了金條,但就不知道她肯不肯收下了。這個美人好象很正義,很有原則,否則上次我們也不會把她抓到這裏來了。”
喬大棒子說:“那就試試吧,盡量別和她鬧僵了,這次調查畢竟是蔣夫人欽點的,鬧僵了對你們沒好處。”
宮本看了一下吳大癩子,他自己是無所謂的,因為再過一個月,買他老師平田靜二《中國當代八大美人圖》的買家就要帶錢過來了,等完了後他就將和平田一起帶著賣張蕾和賣畫得來的錢返回日本去了,至於這裏出不出事他顯得不是那麼的上心。
吳大癩子說:“行,我會采取辦法阻止田大美人挨個詢問犯人的,不過也得預防一下萬一。萬一她硬抗著找到我新民娛樂會所的證據來,那我就給她來個殺人滅口,老喬你看如何那?”
喬鎮德一拍桌子嗬斥道:“你這不是放屁嗎!她的我調查組的主力,是我帶出來的,你殺了她我向誰交代去?簡直是胡說八道,對她最多也隻能盡量轉移視線,但絕不許動她,不然的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吳大癩子見喬鎮德生氣了,趕緊陪起了笑臉:“吳副局長別見氣嘛,我隻是說說,沒你老人家的點頭,打死我我也不敢擅自行動的嗎。”
“恩,這就好。”
喬大棒子顯得緩和了一些,說:“這個田歌正象你說的那樣,老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在上海市區她就查處了不少黨國的要員違法的事情,不少人被關進了大牢裏了。我看她遲早是個禍害,因此做掉她也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現在根本不是時候,所以這事你和李主任再商量商量,轉移視線的方法很多,不止光是用錢收買這一條路嘛。”
“好,好,我們來想辦法就是了。”
吳大癩子趕緊答應了下來。
但是似乎讓吳大癩子疼痛的好象還不止是田歌一個人那,臨溪山上的江南支隊也接到了總部的命令,讓他們出兵襲擾淳安城,不斷的給敵人製造麻煩,以徹底拖住保安第一旅的兵力。
金得寶也開始頭痛了,這件事他是不敢隱瞞的,馬上召集了馬政委和蘇亞鵑等開起了作戰會議。
會上蘇亞鵑提出暫時解除對郭玉蘭的隔離審查,因為她有著豐富的對敵作戰經驗,起碼讓她能參加會議出出主意。
金得寶先是反對,但馬進才卻覺得蘇亞鵑的提議很對,讚成讓郭玉蘭臨時參加會議。
金得寶說:“隔離審查郭玉蘭同誌是總部的指示,我們這麼做那不等於是違抗總部的命令嗎?”
馬政委說:“得寶同誌,有些政策我們也得靈活的掌握嘛。玉蘭同誌革命立場堅定,假如這段時間她是叛黨投敵去了,那她還返回臨溪山來幹嗎?再說她有必要千裏迢迢的跑到貴州去投敵嗎?”
“這個嘛,這個……,馬政委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們是不是給總部發份電報請示一下?”
“好,任務緊迫,那就請金支隊抓緊把電報發出去。”
蘇亞鵑覺得這樣做也好,至少在組織程序上是正確的。
僅僅一小時後,總部給臨溪山回了電。
回電指出可以臨時請郭玉蘭同誌參加會議,並討論戰情。但對她的隔離審查不能取消,還要繼續下去。
這也就是說郭玉蘭是不能帶隊伍去直接參加戰鬥的,隻能作為參謀出現,但這對蘇亞鵑和馬進才來說也就足夠了。
而郭玉蘭對自己能參加會議也很高興,這說明組織上至少是很重視自己的。
她到會後指出:首先要和上海的地下保持住不間斷的聯絡,以便隨時獲得午夜篝火行動的發展情況。第二,要派出多支小分隊一是對淳安縣城進行襲擾,另外要針對敵人私設在窯山島和萬家山的兩處會所發動襲擊,為正在進行調查工作的上海警察局特別調查組引起重視,觸動敵人的神經。這樣就能有效的拖住保安第一旅無暇曹勝元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