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蘇北請示工作的馬進才政委受到總部首長的熱情款待,他連續在總部在張際春同誌的主持下開會研究了處置秘密軍火庫的問題,還對今後的工作做了周密的布置安排。
這次的會議因為事關重大,因此總部指示隻有饒漱石同誌,張副政委,楊潔同誌參加,連敵工部副部長秦長榮都無法知道會議的內容。
會議結束後,有關首長還把他的老搭檔,蘇中軍分區司令員張唯三請到鹽城來和他見麵。
兩人見麵便擁抱在了一起。
馬政委說:“現在支隊沒了你就象沒了主心骨一樣,怎麼樣老夥計,要不要我和張副政委申請申請把你請回支隊如何?”
張唯三拉老搭檔到一個湖邊上坐了下來。
“說真的,我真是割舍不下和支隊的同誌們這份感情,閑下來的時候總是在想我的老夥計現在身體還好嗎,支隊的工作開展的還順利嗎。”
張唯三接著說:“我還想著劉副支隊長現在是不是變的更加成熟了,我的軍中飛鹿郭玉蘭是不是又使了什麼計謀攪亂了曹勝元的好戲了那。還有,小黎燕和娘娘腔林長安的愛情關係發展的怎麼樣了?鄭自豪的事情我倒是在總部這邊聽到過了,他才立了大功,把吳大癩子和張本親殺了,真是痛快啊。還有,我們的小文化老師吳頌蓮現在還給大家講文化課了不?總之,一閉眼啊這腦海裏全是支隊同誌們的影子那。”
馬進才一聽連說:“那好啊,我就賣個老臉再請你張大司令回江南支隊如何?”
張唯三一聽表情凝重了起來,半晌他開了口。
“算了吧,老夥計。現在我的心還是有點冷,在敵後工作上級看不見,一旦誤聽讒言馬上就是審查之類的,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啊。這次我算是看透了,還是留在首長們的身邊打仗的好,是功是過就在首長的眼皮子底下,誰來瞎說也沒用。再說,和大部隊一起聯合作戰那仗打的舒服。老夥計你可別說我覺悟低啊,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個理兒。再說了,亞鵑她又懷孕了,趕在這個時候我也不想和她分開了。”
張唯三的話聽起來都是肺腑之言,馬進才也不得不感歎。
“你這家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隻是我總覺得和你打配合特別的合把子。現在的支隊長金得寶雖說也不象是壞人,但做起事來總是讓人感覺到有種詭異的印象,也難怪小郭丫頭和自豪他們對他總是不信任那。”
張唯三說:“那就對他多留個心眼兒,畢竟支隊裏還存在著內奸,雖未必是他,但本著對革命負責的態度,還是多搞些機會再考察考察。這個人我也打過交道,一直也沒摸清他的具體情況。當年搞土改工作隊的時候,他在金崗曾經想調戲玉蘭同誌,還為此受過處分的。就不知道現在他是什麼一個狀況了。”
馬進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從兜裏掏出了香煙遞給張唯三一根。
“來,張副政委給的慰問品,美國駱駝牌的。”
兩人劃著火後,馬進才吐了一口濃煙道:“玉蘭同誌和自豪同誌對偵察中隊的中隊長嚴二栓也有懷疑,最近我們準備設計考驗他一次。”
張唯三笑道:“嗬嗬,這個辦法好,當年在雲南我們就是靠這個揪出了內奸鄧一飛的,現在不妨再使它一次,容易快速的查找出那顆老鼠屎來的。”
“好,我回去後馬上就讓他們去做這件事。”
馬進才說:“老夥計,我給你透露個機密的事,我們找到了那個日本人留下的秘密軍火庫了。”
“哦?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明白,你這次丟下隊伍到蘇北來就是為這件大事來的對吧?”
張唯三和馬進才是再熟悉不過的老戰友老搭檔了,他馬上悟出了馬進才此行的來意。
馬進才說:“你還記得支隊文化教員兼機要員小吳,吳頌蓮嗎?”
“我當然知道啊,剛才我不是還提到過她嗎。他是在滇西南**旅從雲南東進到湖南長沙附近時被湖南地下黨同誌送到部隊上來的,當時還是我和劉忠去接的她那。我聽說她不是失蹤了嗎,怎麼?”
張唯三感到這個吳頌蓮可能和軍火庫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係了。
果然,馬政委說:“她根本就沒失蹤,是在一次行動中不幸被敵人誤抓,以後被正式逮捕的。但奇怪的是她不是被送到軍統那裏受審,也沒被交給憲兵隊,而是被一個叫周順康的保安團的副官給私下關押了起來,這個王八旦這麼做的目的竟然是想強娶我們的頌蓮同誌做他的老婆那。”
張唯三說:“他想的倒美,吳頌蓮同誌那麼高的文化,那麼高的政治覺悟怎麼可能嫁給這個東西那。”
“是啊。”
馬政委說:“所以他就把小吳關在他自己家的地下室裏,想慢慢的磨她的性子。結果小吳也沒閑著,她找個工具挖地下室的牆壁,你猜怎麼著?”
張唯三麵上露出了絲絲笑容:“我猜她正好挖到了那座秘密軍火庫了,對吧?”
“嗬嗬,娘的老張行啊,你真是我馬進才肚裏的蛔蟲了,一猜一個準啊。”
馬進才拍了一下張唯三的肩膀道:“還真是這樣的,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挖到了地下軍火庫,正好趕上玉蘭同誌去探望她,和她一起查看了那裏才搞清楚了她挖的正是秘密軍火庫的一處地道進出口。”
張唯三說:“哈哈,真是有意思,這事要是寫出來都象小說了。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你們雖說找到了那座神秘的軍火庫,但卻碰到了另一個大難題,那就是如何才能將這麼多的武器彈藥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