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品仙告訴餘懷慶,侯二鱉九兄弟早先在廣西,福建一帶活動,後來又到過山西太原和山西的西安,但不知道是何時到了北平,也不知道這個“職業會”是不是就是他們。
餘懷慶說:“老薛啊,你可是救了我的命了。我這正是一籌莫展之際,我敢斷定就是他們。他們再給傅老頭子的挑釁信上寫的,要是不放過他們的話,他們就要讓七、八人**傅冬菊。這個人數也和九兄弟的人數基本吻合,再看作案的結果也完全相似,也是隻奸不殺不搶,因此做這些案子的絕對就是他們!”
薛品仙說:“有道理啊,那你準備怎麼幹?”
“馬上召集緊急會議,你也是軍統的人,雖是專門為毛局長服務的,但也有義務幫助我們,因此你也參加。等完了這事我保證會讓你得到22名單上的一個或者兩個女人。”
餘懷慶果斷的說道。
“哎呀,餘兄,你不是要向九兄弟宣戰嗎?”
“對,我就是要鬥鬥這個自視其高的九兄弟,老薛啊,就憑他們九個就想和一個國民政府當局宣戰這可能嗎?我要讓他們死個明白,讓他們知道在北平城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餘懷慶陰冷凶狠的說道。
會議很快就開了起來,楊錫昆覺得強奸連鎖案的確很可能就是侯二鱉九兄弟幹的。
他提出了一個問題:“這九兄弟的職業會是獨往獨來的,我們偵察起來難度很大,不知道應該該從那裏下手。”
餘懷慶說:“這個簡單,去商務局和工部局查登記檔案,所有經商的和開廠子的都必須登記注冊,他們不會隻作案不經商的,否則他們的經濟來源就沒有了。
警察局的偵緝隊長宋保國說:“這真是有點奇怪了啊,他們既然經商,那手上就不缺錢,他們幹嗎不去夜總會尋樂子,卻專幹****的冒險之事那,他們應該知道這被抓住肯定是死罪啊。”
力堅則說:“嗬嗬,宋隊長你這就不知道了,他們是嫌風月場上的女人不幹淨,送他們他們都不要,更別說花錢了。他們要是就是從強奸良家閨秀的身上找到人生最大的刺激和滿足,所以他們才半年挪個地方專幹這事兒。”
楊錫昆道:“餘將軍,那九兄弟有那麼傻嗎,他們在工部局和商務局登記肯定用的是化名啊,我們怎麼查那?”
餘懷慶不屑一顧的說:“還虧你是個老刑事那,連這都不明白嗎?他們當然是用的化名了。但是我們隻查從發案前十天到現今時間段裏登記的名單,再照著名單去找人,那能有多少家那?一排查蛛絲馬跡還不就出來了!”
薛品仙跟著說:“高明!再照著案發地點捋順,看看那些新開的店鋪或者廠子靠著案發地近去找,那還跑得了嗎。”
“哎呀,到底還是二位高手厲害,真是大行家啊,在下自愧弗如,自愧弗如啊。我馬上就安排宋隊長去辦此事。”
楊錫昆也不得不佩服,軍統餘懷慶接手才兩天,事情就有了大的進展了。
兩天之後,排查的名單送到了餘懷慶的案頭上來了。
從案發至今一共有一百六十七家工商企業在工部局和商務局進行了注冊登記。
餘懷慶果斷的拿筆一劃,隻留下了第一次案件發生前二十天到前十天內注冊的企業,剩下二十六家了。
“就查這些就夠了,他們不會是案發後才注冊的,肯定是案發前注冊的,先安身再立命我想這個道理九兄弟比我們明白的多。按照人的生理習性,十天後該有一個發泄期的。這就是我讓你們查這個時期登記的原因。”
力堅和楊錫昆都被餘懷慶給說楞住了,原來餘懷慶不僅凶狠毒辣,機警的心眼兒也特別的夠用,他說的完全都在理上。
不過,就連薛品仙也沒見過侯二鱉的麵,此事又不能去問他的哥哥侯老鱉,一是侯老鱉現在被曹勝元派出潛伏在蘇北找他不易,二是抓他弟弟他也不可能幫忙的。因此隻能是靠便衣偵緝隊的人和力堅帶的軍統的人去暗中一家一家的調查。
又是兩天後,排查的最終目標終於出來了,有八家店鋪和兩個工廠進入了嫌疑範圍裏。
楊錫昆建議把這十家企業的主要人員都抓起來審訊,估計肯定能審出問題來。
但餘懷慶則否定了他的提議。
“不能抓,萬一九兄弟不在這十家企業裏那就打草驚蛇了,他們必定不是瘋狂的對北平市民和警察進行報複,就是馬上逃之夭夭,這都不是我們要的結果。”
楊錫昆說:“那怎麼辦?派人24小時進行監視?”
“對,這就是你馬上要做的事情。”
餘懷慶說:“盡可能給每個監視小組都配上美國對講機,隨時保持聯係,我要用我的辦法把九兄弟給釣出來!”
“好,那我馬上執行!不過我們整個警察局也才有六部對講機,可要監視的對象是十家啊。”
楊錫昆有點感到為難。
“沒關係,我軍統裏也有幾部,我讓力副官拿來借給你們使用。另外你也得借我一個人用。”
餘懷慶開始要進入到他的收網階段了。
楊錫昆說:“將軍要誰盡管我,我馬上把人叫人聽您的調遣。”
“哦,不是什麼大人物。”
餘懷慶說:“聽說你們警察局裏有個大美人叫彭心怡的?”
“對啊,是有這麼個姑娘,可她是內勤啊,負責局裏收發工作的,不懂刑警這攤子事啊。”
楊錫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