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餘懷慶前麵的部署都是正確的,他的偵察途徑,分析判斷也都確定了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而力堅選擇的“大東書畫總店”和“老金祥珠寶行”也正好是瞎貓碰上了死老鼠,巧了。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自己的對手,也就是薛品仙認定的侯二鱉九兄弟,北平的強奸連鎖案的確是他們做下的,餘懷慶分析的也完全正確,唯一他沒想到的就是這個九兄弟團夥絕不象他想象的那樣好對付的。
琉璃場和德外大街的這兩家才換了東家不到兩個月的店麵正是候二鱉和他的哼哈二將,六大金剛租賃下來的。
他們是兩個半月之前就來到了北平,經過踩點和排摸租下了這兩家房租不菲的店鋪,並雇傭了當地的夥計。
九兄弟暗中稱自己的這個小團體為“職業會”,但這個職業並不是指的所從事的什麼事情,而是因為他們專門從事強奸職業女性,而這麼定下的名。
他們是在太原犯完了案,在當地軍方和警方的追捕重壓下轉移到北平來的。
在太原期間他們的罪行累累,在不長的時間裏就綁架和糟蹋了二十多名良家婦女。
這個“九兄弟職業會”的宗旨就是不斷的賺錢,不停的侵害當地的職業女性。他們共同的目標是要達到玩弄到一千名女性後就住手,以後再便想出國在南洋買下一個島嶼,建立他們自己的所謂國家。
到目前為止他們在全國各大城市已經做案三百多起,離他們製定的最終目標還差一多半那。
這九個城市匪徒,作案手段既狡猾果斷又殘忍,雖說他們並不會殺害受害者,但許多受害者都落下了生理殘疾。
不過那時候通訊設施落後,並且作為非常**的案件,多數受害者都羞於報案,才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也以至於很多地方警察局擔心上麵追究辦案不利的責任,隱瞞不報上級,才使得這個團夥沒被宣揚出去引起各地的警惕。
九兄弟為首的老大侯二鱉現年35歲,比他親哥哥侯老鱉整整小了十歲。
雖說他和侯老鱉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兩人的長相和身材卻大不相同,侯老鱉是尖嘴猴腮,身材矮小。而侯二鱉則是五大三粗,身體粗壯。
自從和貴州的趙老爺子趙根寶分手後,侯二鱉就帶著自己這八個兄弟轉到福建,後又到了廣西和雲南。他們每到一地都要做段時間的生意,然後就開始撬盜銀行金鋪獲取大量的不義之財,再接著就是綁架和糟蹋當地一些知名的年輕知識婦女。等到警方和軍方不得不重視的時候,他們為逃避打擊,便再次轉移地點,目標都是大中城市和知名的鄉鎮。
現在的九兄弟已經由當年的抗日好漢淪落成了不折不扣的敗類,被人們所不齒。
這九兄弟來到北平的第一個目標是就是搞香港恒生銀行的地下金庫,他們首先就花重金買通了市政公用局的人,弄來了北平地下下水管網的建設竣工圖,很快查到了恒生銀行附近下水管線的情況。
四天以後他們撬開了地下金庫的一角,從裏麵悄悄盜走了大幾百根金條還有五萬美鈔。
這正是他們聰明的地方,他們從不把任何金庫洗劫一空,而是有規律的隻搬走其中一小部分,不是仔細清點一時是難以發現的。而一般銀行清點金庫是半年一次,這就給了他們很大的活動空間了,甚至是直到他們離開這個城市,銀行都沒察覺到自己的金庫已經被盜過了。
並且盜竊一家銀行金庫得手後就絕不再在這個城市撬盜第二家了,為以後再返這座城市留著後路。他們竟然每次還在被盜的銀行存進他們才被盜走的部分金銀和美鈔,一是讓受害的銀行稀裏糊塗的繼續為他們服務,二是把髒錢洗得幹幹淨淨的了。這正是他們屢次作案高智商和囂張的地方。
幹完了上麵那些,他們就著手租賃門麵店鋪了。這是他們盜竊銀行時同時進行的,他們喜歡同時兵分兩路、各行其責。一部分人搞銀行,一部分人搞場麵上的事情,搞場麵上事的人還肩負著偵察這個城市知識型美女的經常出沒在那裏的情況的任務。
這次他們從太原流竄到北平來也不例外,兩周內就搞定了香港恒生銀行的金庫,並且分別在琉璃場和德外大街租下了很大的門店來。
他們的獵物則全來自逛他們門店,或者路過他們門店這條街的女人。受害人有的可能上這兩家門店來購買東西,有的僅僅隻是逛街路過店門前。因此他們的主要作案手段便是記住這些知識美女的臉,然後派出人來化裝跟蹤她們的行蹤,找合適的機會用車接近這些被害人,然後突然拉開門衝上去強行拉上車帶到被害的地點,也就是他們集體居住的一住獨門獨戶的院落。
因此他們作案的偶發性大,並無一定的規律和事前預定好的目標,有時候一個人也看不中,那麼這天他們就不作案,在外麵喝酒吹牛逛公園,也是不失瀟灑的休閑自在。
當然,他們也對當地比較知名的幾個美女有著了解,但卻很少象老蛇頭趙根寶那樣專去針對這些女人。他們是典型的守株待兔者,有兔來則烹之,無兔來則守之,不到逼上梁山那一刻,他們幾乎很少去找那些知名度高的女人的麻煩。
這次他們在北平也做了十多起案了,比起太原來北平對他們的追捕做的更加要好要快,幾乎就要咬到他們的尾巴了。因此他們感覺到很是不爽。因為侯二鱉九兄弟一般在一地至少要呆到半年左右才會開溜,現在到了北平才一個多月,平均三天才做一次案被警方盯上了不能不感覺十分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