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州是九麟帝國有名的的花都,但是所謂的花並不是那杏花,梨花的花,而是風花雪月的花。昌州多青樓妓院,整個個昌州方圓幾十裏,大小青樓妓院便有數百家。
在這玄東大陸,青樓與妓院是有區別的,雖然都是找女人陪,可青樓女子是陪酒陪唱不陪睡,而妓院的女子是陪酒陪睡不陪唱。
萬花樓是昌州有名的青樓,其中有不少名媛,也便成了那些所謂‘才子’的常來之所……
“花大姐,今天我們是專門來聽絲絲小姐彈曲子的,不知可不可以叫絲絲小姐出來,為大家都彈上一曲。”說話的是一個白衣青年,一身文人打扮,雖不是英俊瀟灑,倒也有幾分氣度。他是這萬花樓的常客。
“曹公子,真不好意思,絲絲今天生病,身體不方便,就不用出來了吧。”那叫花大姐的美婦為難道。
“又不行?前天我來,你說她生病,昨天也一樣,你這不是搪塞我們嗎?”這叫曹公子的白衣青年顯得有些生氣。絲絲是萬花樓的花魁,年十八,長得如花似玉,舞跳得不錯,又彈得一手好曲子,受到不少文人公子追捧,曹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是真的,我怎麼會騙曹公子你呢?絲絲前幾天感染了風寒,到現在都還沒好呢。不如我讓月兒給你們彈一首,月兒彈得也很好,也算是對各位的補償吧。”花大姐心裏也是直叫苦,其實絲絲根本就沒生病,不過是不想出來罷了,絲絲作為萬花樓的花魁,她不想做的事,花大姐還是不會勉強的。月兒也是萬花樓的名媛,隻比絲絲差上那麼一點,可是那些文人公子就是這樣,有了最好,便不想其次了。
“那好吧,不過,花大姐,絲絲到底什麼時候好?等明天我們過來,絲絲要是還不出來的話,我們可就再也不來這裏了。聽說白花居的如夢小姐曲子彈得也是很好的。”曹公子說的可是真話,要是明天絲絲還不出來的話,他們真會去百花居也說不定,畢竟他們花錢到此可不是為了等一個空頭支票(嘿嘿,支票),他們聽曲子是為了找樂子,要的就是一種感覺,一種聽了之後全身都舒坦的感覺,這在萬花樓隻有絲絲小姐才能辦到。
“放心,曹公子,明天絲絲一定出來,”花大姐嘴上這麼說,心裏可不是這麼想,“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可害苦我了。”
“那好,我們今天就聽月兒小姐彈曲子。花大姐,你說話可得算數。”曹公子也不再計較,因為月兒小姐已經出來了。
“各位公子,絲絲姐身體不好,就由我來給大家彈一首,彈得不好,還請各位見諒。”月兒還沒滿十八歲,比絲絲還要小上幾個月,稱絲絲為姐姐也是對的。
“好!”“月兒小姐,快開始吧!”
此時的萬花樓已有不少人在叫喊,月兒的人氣也是很高的。
月兒坐在琴台上,雙手輕放在七弦琴,隨著手指的撥動,琴聲幽幽而來,公子們靜了下來,聆聽著這優美的曲子,曲子很好,彈得也很好。眾人聽得有些入神,名媛果然都不是花瓶,月兒還是很有才幹的。隻不知那號稱萬花樓花魁的絲絲彈得又是如何?
一曲彈罷,眾人皆拍手叫好,嚷著要在來一首,月兒自是不能薄了他們的麵子,於是一曲接一曲,整個萬花樓都陷入琴聲之中。
琴聲似海,綿延不絕,琴聲似水,柔若輕風。眾人都陶醉在琴聲裏。
“碰!”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一切,琴聲停止,眾人都回過神來。望著那聲音的來源,臉上滿是憤怒,是哪個不開眼的?
隻見一個一身青衣的少年站在門前,雙手抱著一柄並不起眼的連鞘長劍,眼中也是無辜的盯著眾人。這廝誰啊?
眾人見來人滿臉無辜,臉上憤怒更深,門前可沒有別人,那巨響隻可能是他弄出來的了,若不是看他手中有劍,定有不少人衝上去,修理他一頓。
“各位對不起,打擾你們雅興了。不過這可怪不得我,都是他的錯,你們要怪找他去。”青衣少年指著門旁不遠處道。
這是眾人才發現門邊還有一個人,不過那人是躺在地上的。
“他是一個賊,剛想偷別人的東西,不過正好被我撞上。”青衣少年解釋道。“沒想到他竟然向這裏跑來,呐,他已經被我打暈,你們要出氣的盡管找他就是。”打暈了叫別人出氣?青衣少年突然又道:“剛才那是誰彈的?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