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每一個宗門都鼓勵這樣的爭鬥,這是為了讓所有弟子勇猛精進,在爭鬥中得到磨礪。但若讓跨境界的高手去欺負新進弟子,那就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了。
果然明道人開口道:“這樣的話就失去了鍛煉和挑選弟子的意義,宗門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你這樣剛被接到宗門的靈動後期真傳弟子,一年後頂多麵對築基修為的對手。”
“所以我這一年若是突破不到築基期,那就說明我壓根沒有資格得到這個真傳弟子的身份,對不對?”方奕明白了過來。
“沒錯。”
“築基期?但築基初期和築基後期的區別也很大。”
“這個就是宗門隨機抽人了。所以你記住,不求能勝,隻求保住性命。”明道人寬慰道,“往年能在第一年就保住真傳弟子身份的,在真傳弟子中也隻占了三成。”
眼下自己是靈動後期,雖然有信心突破到築基初期,然而在一年內要戰勝築基期的對手,方奕還是感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明道人站起身來告辭,並說出了一個消息,洛非煙帶方奕回宗門時遭遇劫殺,後來洛飛煙和宋師兄一眾人等悄悄跟在那胖瘦修士的後麵,最後追到了大修行世家白家。
這種大世家,存世無數年,就連斬月宗也有所忌憚,不能輕易殺上門去。
最後那胖瘦修士被白家幹脆利落的殺掉,然後滅了神魂拋出門來,死活不承認這兩人是白家的奴仆。
此事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
“洛非煙閉關麵壁前說你若來了,讓我給你帶句話。”
“明師兄請講。”
“她隻說了三個字,白宗原。”
果然是他,方奕心中其實也有猜測,眼下終於證實了。
明道人拍拍方奕的肩膀,最後說道:“白家勢大,輕易惹不得。你不要想太多,好生修行最重要。”
看著明道人化作一道流光往遠山飛去,方奕在院子裏站了很久。
赤頸白鶴踱過來用翅膀拍了拍方奕,輕聲低鳴著。
“我沒事。”方奕撫摸著白鶴的羽毛,溫言道。
他打開院門順著小溪在山間走了走,白鶴則緊跟在他身後,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發出滿意的鳴叫聲。
群峰之下,是飄渺的雲海。
群峰之上,晚霞滿天,秋風裏站著的少年眺望著遠方,遠方殘陽如血。
“哼,那個愛講輩分的小妮子。”方奕回想起在京城和洛非煙相見的點點滴滴,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如今一轉眼,自己已經拜入斬月宗,成為了真傳弟子,還居然跟洛非煙的師傅是同輩論交。
這樣說來的話,她見了我豈不是要喊一聲小師叔?方奕十分期待洛非煙再次見到自己時的樣子。
白宗原那一張倨傲的臉浮現在眼前。
“白宗原麼?等我得閑了就去殺你。”
風中飄過一句話,少年帶著白鶴越走越遠。
謝小花的手藝確實了得,一大桌子熱氣騰騰的靈食讓方奕和白鶴食指大動,謝小花忐忑道:“方公子,今天時間不夠,爐火升的慢了些,所以就隻做了這些,”
“以後不要叫這麼生分,叫少爺。”
“是,少爺。”
“這已經很豐盛了,來一起吃。”
“啊,我。。我是奴婢。”謝小花慌忙道。
謝小花還在惶恐,方奕已經坐下開始大快朵頤,他衝白鶴道,“來,鶴兄,坐。”
白鶴毫不客氣的往椅子上一蹲,就向一條紅燒靈魚啄去。
“怎麼,你不聽話?”方奕衝小花一瞪眼。
小花就投降了。
一頓晚飯讓方奕吃的大呼過癮。
晚飯後,方奕一抹嘴,掏出一枚空白玉簡開始印刻小百相開輪訣,等到謝小花將兩盞茶端給方奕和白鶴時,方奕將這枚玉簡拋給了小花。
“來,遲到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自從八歲那年父母故去後,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詞語了?
謝小花手忙腳亂的捧著玉簡,隻覺得心跳的越來越快。
忽然方奕用拳頭使勁的拍打了下自己的額頭,他站起身來道:“啊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沒有神念。”
他取來文房四寶,一口氣將小百相開輪訣默了出來。
“這本功法呢,是我當初開輪時修煉的。這可是一本頂尖功法,你空閑的時候要好好研究,也許有一天你也可成為斬月宗弟子。”方奕提著筆,得意洋洋的道。
白鶴撇了撇方奕的字,不屑的將頭扭到一邊去。
妖獸的身體比人類強橫太多,在元嬰境界之前,妖獸隻要有充足的靈食供給,就可以按部就班的打磨身體,鼓動氣血,一層層往上突破,到了元嬰期後,上古血脈覺醒,自身血脈中的妖族天賦被激發,戰鬥力暴漲。這也是妖修瞧不起人族功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