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羽歎了口氣,隻得出現在飛舟邊緣,那些見到她出現的陣穀子弟見狀,也開始大聲嘲諷起來。
應化金擦了擦頭上的汗,慌忙喊道:“小師弟,請開始講劍!”
然而沒有人回應他。
修士們臉上的不屑之色更加濃重了,連不少長老也大搖其頭。
主峰之上,幾名化神期的太上長老端坐在掌門扶星漢身邊,有人輕笑道:“侍劍,你這個徒弟可頑皮的緊,鬧成這樣還不出來。”
侍劍尊者麵無表情的低垂眼簾,一句話都沒有說。
“哈哈,身為劍修,卻扶都扶不起來,我看劍山首座之事暫且休提吧。”一名麵色紫紅的高大修士搖頭道。
剛才輕笑發話的那名太上長老聞言,立刻點頭道:“今日變成如此鬧劇,宋副掌門此言有理。”
宋東升歎息道:“楊長老,劍山積弱實在是宗門不幸啊。”
他們在這裏一唱一和,掌門扶星漢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侍劍尊者忽然睜開眼睛,出言道:“方奕,出來。”
此句話一出,卻如天上的轟雷般響徹斬月宗五大山峰,宗門內的每一座建築都為之微微震動,所有的護山大陣同時達到警戒值,一座座防禦大陣接連亮了起來,一同散發出滔天的恐怖靈壓。
此情此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敢來攻打斬月宗。劍山講劍堂前的修士們見此威勢,一時間都驚恐的閉上了嘴。
副掌門宋東升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算了,反正一切都安排到位,那個廢物是當不上劍山首座的。況且今天是要整治這老頭的徒弟,這老頭翻起臉來實在不好應付,還是不要去惹他了。
宋東升心中打定了主意,索性站到一邊,靜待事情發展。
一息,兩息,三息。
依舊沒有動靜。
連掌門扶星漢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正要說話,卻發現麵無表情的侍劍尊者終於動容,還露出微微的笑意。
形勢有變?
不止扶星漢有些疑惑,在座的哪位不是人精?他們發現了侍劍尊者的表情變化,還來不及細想,隻聽劍山的方向傳來無數人的驚呼聲。
這些斬月宗的巨頭們立刻將神念再次投放到劍山上。
講劍堂前飛來一把長劍,直直的插在講劍堂的正中央。這把劍似乎是一個信號,隻見第二把第三把飛劍接連飛過來,而後,密密麻麻數不清數量的飛劍出現在空中,它們的飛行方向全部是講劍堂中央。
“嘩啦!嘩啦!嘩啦!”
劍與劍之間的摩擦聲接連不斷,成千上萬的飛劍來到講劍堂,開始在講劍台上聚攏。
“快看!”
有人驚呼道。
不用他說,人們發現這數萬把飛劍飛過來之後集攏在一起,飛劍與飛劍不停的交叉組合著,最後組成了一座蓮花法台的樣子,蓮台正麵是閃爍著森冷寒光的鐵座,隨著飛劍群的不斷調整,蓮台和寶座的形狀越來越清晰。
片刻的功夫,一座栩栩如生的蓮花劍座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這個場麵讓所有人都深深為之震撼,一名劍山修士忍不住道:“這是劍海裏的飛劍!”
另一名修士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劍海畢竟是祖師遺留下來、五大峰唯一幸存的上古劍陣,無數年來早已誕生了一定靈智。
劍山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別天天吹自己的天資有多高,劍海隻需要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修士。
能得到劍海承認,獲得劍山首座的資格已是不易,然而想要更進一步完全降服劍海,讓這座上古劍陣聽從自己的號令,這樣的事情除了劍山第一任首座曾經做到過,萬年來再無一人成功。
可是數萬把飛劍組成的蓮花鐵座就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狠狠的震撼著修士們的道心。
“是祖師的蓮花劍座!”
主峰之上,不少宗門巨頭失聲喊出來,連掌門扶星漢也猛的站起來,臉上帶著一股激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