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七月向後一仰重重的磕在了草坪上,沒磕個頭破血流,但也磕了個眼冒金星。
嚇得目瞪口呆的男生們眼珠子動了動,盯著那隻還踹在教官身上的小腳,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狄朝海撇過視線,能將腳踹首長胸口去,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少可說屈指可數,小妹妹這一腳踹得真漂亮,好樣的!
施華榕的臉烏黑烏黑的,他是能避開那一腳的,隻是那一刻竟沒有想要閃開的意識,低眸瞧見胸口上的小腳,心底浮生出一抹薄怒,小丫頭膽大包天的想退學,欠磨練。
正想借機狠狠的教訓一頓,瞄到小丫頭滿麵驚愕,圓瞪著的黑漆漆的雙眼閃著無辜迷懵的光芒,受驚的小樣我見猶憐,又不由自主的斂去冷意。
小丫頭還太小,慢慢調教吧。
一抹惱色一閃而逝,終歸沒能狠下心將人扔飛,反而鬼使神差似的將小丫頭的腳放回膝頭繼續推拿,麵上煞氣縈繞,語氣冷硬:“有力氣踹人證明還有體力,休息夠了爬起來好好訓練。”
新生們打了個冷顫。
矯情、虛偽。
兩小童狠狠的鄙視煞星,想表示關心就光明正大的表示嘛,遮遮掩掩的算什麼男子漢。
我去!
曲七月恨得咬牙切齒的,大叔哪隻眼看見她踹人了?要不是他凶狠的盯著自個,她哪會管不住自己亂蹬腿。
氣再大也不敢發作,弱弱的哼哼:“人家…不是故意的。”
大叔氣量狹小,被踹了一腳還不知會惱羞成怒到啥程度呢,為不至於被虐得太慘,還是先示弱為上策,反正低頭認錯也不會少塊肉。
人則繼續躺著裝死,這個時候甭說沒力氣,哪怕精力充沛、力大無窮的能殺幾頭老虎也不能爬起來,真要是爬起來就坐實了煞星的話,她腦子沒進水,才不會上當。
噫?
施華榕訝然,小丫頭怎麼這麼溫順乖巧,又想玩什麼花招?
見慣小丫張牙舞爪、橫眉冷對的小樣,忽然變乖順看著怪怪的,打量幾眼,也不去深究,幫將雙腿揉按一陣,丟著任人休息,召集人馬接著下一個步驟-站軍姿。
這回可是相當的嚴厲,要求各人兩腿縫夾一張撲克牌,站著不許動,不許撲克掉地。
就那麼一動不站的站著幾十分鍾都難受,何況還要夾著紙牌,可想而知那軍姿站得有多苦。
在冷麵神的推拿搡捏下,曲七月雙腿慢慢回複知覺,賴地躺了一陣,生怕被人認為是不識好歹,忍著酸脹感爬起來,跟大家一起站軍姿。
當曲小巫女在陽光下揮汗如雨時,項青悠正在商場吹著空調,有條不亂的送走一個顧客,再次接過下一位顧客的籃筐取東西,顧客是位青年男士,正在打電話,語氣很衝,估計在談不好的事。
很帥!
項大小姐看到顧客的側麵,感慨了一下,那位青年的輪廓線條很漂亮,側麵很迷人,以閱人無數的眼光判斷是個超級帥哥。
她也隻略微掃了一眼便安心工作,小巫婆說得好,再帥再酷也隻是養眼而已,不能吃不能喝,為容貌迷戀一個人是最不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