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靠近,曲七月無處可躲,幹脆無視的摸頭舉動,偏過頭,望向窗外。
唉-
施華榕幽幽的暗歎,小丫頭吃了稱砣鐵了心,打定主意不跟他說話,好難辦!蘭姨,除了哄,你還能提供其他良策麼?比如,打一頓?
他隱隱的又生出想捉小丫頭打屁股的衝動,小閨女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他記得洪小四就是那樣幹的,洪小閨女挨幾個大巴掌便變得老實乖巧。
心裏那麼想著,卻不敢付於行動,小丫頭是小姑娘,不是三四歲的小小閨女,萬一小家夥當他是色狼,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狄朝海不用看也能猜到結果,首長敗!首長,您老慢慢哄吧,誰教您老是惹小妹妹發火呢,這回知道厲害了吧。
吉普車離開機場,沒有進宜市,繞邊而去。
天色越來越暗,當夜幕完全降臨,車隊在一個小鎮臨時停車吃飯,也隻停歇不到半小時再次出發。
途中所經之路即有國道也有泥路,到晚上八點多所走全是天然路,且越走越山,順著蜿蜒的山腳之路爬行。
夜,黑沉沉的,天空星星密布,一片山腳之下隱約亮著燈火,那是人村。
黑暗籠罩著的人村,燈光稀散,雞牛不鳴,而狗則不停的吠叫,此起彼伏,誰也不知他們在叫什麼。
在這樣的時刻,又多出一份鳴笛聲。
車鳴聲最初很遠,再由遠而近。
原本燈光稀散的地方亮起一大片燈,很亮很亮,在黑暗裏尤為顯眼,像海麵指引著過往船隻的燈塔一樣為車指路。
強烈的強光之下是一塊稻田,收完早稻後沒再種第二季,荒芫著,搭著一大圈的小帳蓬,中央區排著桌椅,即有塑料的也有木製的,新的舊的都有,式樣各異。
場中豎著幾支竹杆,掛著千瓦大燈,跟掛燈籠似的。
燈下,坐著站著一些人,有七八個警服男子,七八個迷彩服青年,其中還有一位留著碎花的女青年,高挑英武,姿容秀麗,有一雙微帶桃花的眼睛,很引人注目。
除此外還有一個五十上下的男人和幾個青年。
一幹人頻頻向能通往稻田的那條路張望,很快,穿過村來的那條路上亮起幾束光,車輪輾地發出的顯得很費力的聲響也一一入耳。
“他們來了!”
大夥兒激動的站起來。
武警們在隊長農盛強的帶領下,整裝列隊;幾個特種兵們挨著女隊長劉影,站得筆直。
車輛經過一段艱難的爬行,在一片熱切的目光裏爬進稻田,在燈光之下的空地繞個圈,排成一排兒,以一麵車門朝向大家的方向。
開門,下車,提行李,穿迷彩服的青年迅速利索,訓練有素。
十人提著行裝,站成一排,等候頭兒。
狄朝海先下車,也擰了行李站在車旁等候,車內,施華榕看一眼外麵,又看看枕在後座枕上瞌睡的小丫頭,思索一下,伸手推人:“丫頭,醒醒,我們到了。”
“嗯。”正跟周公喝茶聊天的曲小巫女,迷迷糊糊的坐正身子,伸手揉眼兒。
冷麵神看小家夥醒了,伸手推開她手邊的車門,彎腰鑽出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