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菜,有沒吃早餐,肚子餓不餓?”占到有利位置,醫生心裏癢癢的,一隻爪子爪上小丫頭的頭頂,溫柔的幫順毛。
好煩。
被當寵物摸腦頂的曲七月,嫌棄的皺眉,懶得跟人說話,伸手把桌幾上的四包零食挪近,翻出一包紅棗慢悠悠的啃。
零食包中一份是從列車長那順走的,另三包是田隊長在路上讓武警去購選的,東西五花八門,如果一個人啃,一個星期都啃不完。
看到小丫頭任醫生摸腦頂,施華榕的眸子暗沉,不許自個摸頭,甚至連挨著他坐都不願意,小丫頭要跟他劃清界線,老死不相往來嗎?
斜觀小丫頭的無喜無怒的小臉,心髒抽疼了一下,當初以為小丫頭喜怒表現在臉上,容易泄露情緒,容易被人窺破加以利用,如今,小丫頭不需訓練已麵無表情,看起來深沉莫測,捉摸不定。
這原是他理想中想要的結果,可是當真正的實現了,他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小丫頭把喜怒哀樂掛臉上的小模樣更可愛,這樣子看著讓人難受。
冷麵神揉太陽穴,揉眉心,小丫頭這麼厭棄他,要怎麼哄?
“小豆芽菜,外麵那家夥沒給你早餐吃?敢讓我們家小姑娘餓肚子,敢虐待我們家小丫頭,我去解剖了他們,讓他們為我國的醫學做點貢獻好了。”
赫藍之瞧小丫頭狠狠啃零食的樣子,義憤填膺,哇哇亂叫,他恨不得把小丫頭捧起來,恨不得天天送滿漢全席,那些家夥敢不給小家夥早餐吃,通通該丟手術台去解剖了。
“吃了。”她有說沒吃嗎?騷包大叔那麼激動幹嗎?
曲小巫女自見了列車長之後至今沒說一句話,典型的惜字如金,如今開金口,也算是給足醫生麵子。
“呀,有請我家小豆芽菜吃早餐呀,那就饒了他們,現在有沒餓,要不要去吃好吃的?”赫醫生那張氣憤的俊臉秒露笑容,殷勤的巴結小丫頭,小豆芽菜,咱們不理小榕,咱們快樂的玩耍吧。
“騷包大叔,不要叫我小豆芽菜,再叫這麼難聽的綽號,世界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騷包大叔來來回回叫小豆芽菜,好難聽有木有?小巫女雖然身材不太好,前不凸後不翹,好歹也是有小屁股有小饅頭的,也不至於真的跟豆芽菜一樣幹扁吧。
“好好好,不叫小豆芽菜呀,叫什麼呢,我想想啊,叫小曲曲,小曲曲呀小曲曲,多可愛的稱呼,小曲曲,有沒想吃的?”
赫藍之忙不迭聲的點頭,小豆芽菜說什麼就什麼,不就是換個叫法嘛,有啥難的。
小曲曲?
我去,我還小蟈蟈呢!
淩亂啊,曲七月淩亂了,小曲曲=小蛐蛐,蛐蛐就是蟋蟀,騷包大叔取的都是什麼綽號,堂堂小巫女竟成了隻小蟋蟀?
或許,騷包大叔喜歡鬥蛐蛐,怕玩物喪誌,所以給她取這個名字叫著以安慰他思念鬥蛐蛐遊戲的心情?
本想抗議的,想想算了,小曲曲就小曲曲,小蟋蟀總歸是個活蹦亂跳的,總比幹巴巴的小豆芽菜要強那麼一丁點兒。
“騷包大叔,幾點回燕京?”
“小曲曲,我們先不回燕京,要去一個地方玩玩,那裏景色很美,你正好可以散散心。”赫藍之心弦咻的拉直,一邊小心的觀察小姑娘的表情,一邊緊張的等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