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哄我呢,施教官護犢子護得緊,哪會掰。”
“小榕不跟小閨女掰,小丫頭不太買帳,小家夥想掰就會掰的,我等著他們玩掰了,把小家夥搶過來。”
“不掰也可以搶啊。”
“沒玩掰搶不過小榕。”
“出息!”
“沒辦法,你孫子我從小到大就沒贏過小榕,再說,小榕是我媳婦兒嘛,我當然也得讓著點兒。”
“扯犢子。”
“嘻嘻,這是你們幫我訂下的小媳婦,怎麼能說是我扯犢子,別瞪別瞪,趕緊喝酒,明天起來保管你們年青年好幾歲。”
赫爺爺和赫爸爸赫媽媽也真的不繼續追著孩子問什麼,趕緊喝酒。
“好烈!”
“好苦!”
三大家長一口飲盡百年難遇的藥酒,刹時變色,忙倒白酒洗小酒杯,把沾杯底的一點痕跡也給衝洗下來再一口喝掉。
三人啥也不說了,站起來逃跑式的各自回房,逃得格外的快速。
“……”
赫藍之死死的抑著笑,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是故意的,小豆芽菜和那位候小青年說蟒血性烈,喝下去可能會有灼燒感,渾身會燙,忍忍就好,他們建議回房間後再喝,喝了倒下躺著。
當醫生整自家人時,施教官也衝了一杯膽汁酒給蘭姨。
“我也有份?”
蘭姨驚喜得眉眼飛揚,滿麵紅光。
“你的小閨女孝敬你的,蟒油也是小閨女給你抹手用,防凍瘡。小閨女還分了楊老一份,當作中秋禮物。”
“哎喲,我的小閨女真是貼心小棉襖,還是閨女好啊,男娃子們一點也不體貼。”
狄朝海默,老媽啊,你不是說男人當以家國天下為重麼,怎麼現在又說我們不體貼不細心了?
“蘭姨,你現在有小閨女啦,不用羨慕別人。”
“嗯嗯,小閨女是我的,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護著,不許委屈我的小閨女。”
“是是!”
冷麵神連連稱是,小閨女是自家的,他哪舍得委屈小閨女,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舍得讓小丫頭受委屈。
小閨女孝敬好東西,蘭姨滿心歡喜,端起藍幽幽的蟒膽汁,像喝瓊槳玉液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
狄朝海一顆心提得高高的,不苦?
!
施華榕滿心震撼,蘭姨不怕苦?人說苦如黃蓮,蟒膽汁比黃蓮還苦,鬼蟒活了幾百年,膽汁也是縮濃幾百年的精華,沾一點在嘴裏令味覺在兩小時嚐不出其他味道。
他償過一點,隻有一個感覺——苦,真的很苦很苦,比他曾經嚐過的各種苦味還苦好幾倍。
人說心甜,吃什麼都甜,心情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藥,蘭姨心裏歡喜,甜滋滋的,哪怕喝蟒膽酒也不覺苦。
喝一口,先是苦的,再之整個口腔涼涼的,那涼意自喉嚨落進胃部,胃部也是涼的,但,那涼意持續幾秒便被灼燙感所取代。
胃灼灼的,喉嚨也灼燒起來,當下一口膽酒飲下,正好可以澆滅先前的灼燒感,再之灼燒感再生,整個人熱烘烘的。
啜一小口再啜一小口,蘭姨沉浸在那種反複涼涼灼燒的過程裏,當作享受般的品嚐,喝完一杯,拿酒涮涮杯,再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