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平淡的一句話,四周的空氣再次下降,寒滲滲的,冰人心魂,涼如骨髓。
洪僥仕怔怔的仰望著麵前的男人,從什麼時候起,他對曾經的發小隻能仰望了呢?
茫然的思緒慢慢沉澱,艱難的張了張嘴:“華……榕,我……”
他才說了一半,被一聲厲喝打斷:“閉嘴!洪僥仕,你沒有資格喊‘華榕’兩字,從你口中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會汙我的耳朵。”
施華榕鳳眸冷厲,居高臨下的目光如淬了毒般狠辣。
有一瞬間,洪僥仕的心髒都不會跳動了,等重新跳動時也一上一下的亂跳,心裏莫明的湧上疼痛和心酸,他和華榕曾經的情分,在這一刻徹底的再不複存。
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閉了閉眼,灰暗無神的眼裏浮出痛楚:“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田美紫?她不喜歡也有錯嗎?她不愛你你就要殺了她嗎?為什麼為什麼?”
最初聲音低沉飄渺,隨之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喊出來的,一雙無神的眸子被痛苦所占滿。
冷麵神的眸子更加陰沉,薄薄的唇裏一個一個字的嘣了出來:“你問我為什麼要殺田美紫?你有臉問我麼?在問我這個問題之前,你怎麼不問問田美紫為什麼要殺害北宮?”
“你說什麼?”洪僥仕不知怎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慘敗的麵色急劇的變化著,連呼吸也急促如牛喘。
“你說田美紫殺了北宮?不,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你汙……”他喊叫著,心髒承受不住壓力,急促的喘幾口氣又砰的坐了下去,一雙眼睛如死人般再無一絲神彩。
他不相信,他想說華榕在再說謊,可是,他自己的心卻動搖了,華榕,從不屑說謊!
施華榕一步向前,揚手,“啪啪”的甩人幾個耳光,滿眼痛楚:“這是我代北宮賞你的!你,該打!當年田美紫被提上來時,有意無意的接近我,我對她僅隻點好感,原想當朋友也不錯,後來我和北宮卻因為幾件事對她的家庭背景產生懷疑,我想將計就計成全她對我的喜歡,把她弄得眼皮子底下來觀察一陣,誰知你情癡得很,大獻殷勤,田美紫最終選擇做你女朋友,然後你們閃婚。看在她跟你結婚的份上,我也漸漸打消懷疑,當她懷了你的孩子時,我也徹底放心,誰知,就因太放心,所以最終害北宮橫遭殘殺。”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田美紫的紫不是紫色的紫,是兒子女子的子,全名叫上衫田美子,日國陰陽師安倍家族的家臣,日國隱者。這些,是我在北宮遇害後查出來的。你知道我憑什麼最終確定是她嗎?田美子殺害北宮後遺落了一隻耳環在現場附近,就是你送給她的訂情信物翡翠耳環中的一隻;”
“等我查出田美子的真實身份時,我才明白她當初會選擇你應該已知道我對她產生了懷疑,也因為那時她懷著洪馨月已有八個月,孩子無辜,我忍,等她生下孩子,看在你和孩子的份上,我不忍洪小閨女出生便沒了媽,直到洪馨月到八個月我才收拾她,因為不想讓洪小閨女背上有個間諜媽媽的罪名過一生,也不希望你被背著有個間諜老婆的名聲毀了前程,我自私的成全你和洪小閨女,讓田美子變成因公殉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