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接了電話,聲音低低的,簡略的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恭敬的向家主上報:“家主,陳向遠來電話,說小女生今天請假,可能離京趕去那邊了。”
“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嗎?”
“不知,他現在才知道人不在,不知幾時離開的。”
“嗯。”
陳泰山點點頭,落下幾子,結束棋局,與師兄起身,一起走出屋。
他們坐在院子廂房,外麵院子即是主院的主法場,兩人走上高台,觀望法事一番退出來。
“沒有異動,應該還沒找到人。”
“且等子時再看。”
師兄弟兩人再次走向廂房。
北方的雪夜寒氣迫人,結界內雪映蒼穹,呈微微的瑩光白,岩洞內的冷麵神幾人,吃了烤肉,消食一陣,立即休息,明天要早起,得早點睡個安穩覺。
挖坑埋大貓的任務由金童玉童負責,兩小朋友招出金圈圈裏的惡鬼,罰他們做苦力。
被收進圈圈的惡鬼們因為沒有被丟進魂幡煉化,對兩小童感激不盡,甭說做苦力,讓他們做牛做馬都沒意見,幹活幹得十二倍的努力,合力挖出一個巨坑,將大貓和死去的小貓搬進去掩埋,讓一對母子屍骨落土為安。
小天馬不喜歡岩洞內的氣息,自己溜躂著跑去玩耍。
這一夜,醫生幾個睡不得安穩,冷麵神的燒又鬧事了,燒了退,退了燒,反反複複,醫生和狄警衛兩人輪流幫敷冰降溫。
他們兩人忙活不停,小姑娘被護得好好的,隻有半夜起來給小老虎喂了兩次奶。
冰山軍神的情況不太穩定,好在沒大礙,快到早上暫時退燒,人則半清醒半迷糊,幹脆不睡,坐等天亮。
狄警衛烤好肉片,到預訂的點兒叫醒小姑娘,填飽肚子,收拾東西,隻等出發。
箱子也被用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以藤蔓綁紮。
當天亮時分,四人起身,曲小巫女將背包斜包在一側,懷抱包裹在虎皮裏的小金子,率先爬上小天馬背上坐好。
醫生將冰山發小扶上馬,自己再跳上去,狄警衛將箱子送到小姑娘麵前,放在小天馬的肩膀位置,金童玉童幫壓箱子。
小天馬看起來很小,當狄警衛爬上馬背,仍然綽綽有餘,不怕掉下馬屁股。
四個人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前胸貼後背,像一串螞蚱,冷麵神緊摟著前麵的小人兒,下巴抵在她頭頂,幫她壓住披風的帽子以免被風吹掉。
小天馬愉快的邁蹄子,沒有飛跑,而是像普通小馬得的得的的慢慢走,走出一段距離站住,回身站定。
“丫頭,還有什麼事?”
冷麵神也藏在披風底下的手,捏著小丫頭的手,發覺她拔開他的手,猜不透小閨女要做什麼。
“有些東西沒必要留著它們,所以要解決掉。”曲七月一手抱好小老虎,一手摸取符紙。
“什麼東西?”
醫生和狄朝海愕然,有什麼他們看不見的東西跟著嗎?
“跟隨大叔的鬼魂和邪風。”曲小巫女勾出一抹淺淺的冷笑,摸出備好的符,捏訣,甩手撒出去。
不足三尺遠的地方是普通人看不見的封域邊界,域界裏十幾個鬼魂和束束邪風隔著界,焦急的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