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軍醫有雙神手,饒是他手術中一直沒有任何中斷,從劃下第一刀到縫完最後一針也耗去近三小時,敷好藥,醫生和助手齊心合力的將施大教官轉移到床上,仍然保持臥趴姿勢,捉脈下針打藥液。
冷麵神自始致終保持清醒,就那麼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的硬挺著做完整個手術,直到被被轉移到床上才平靜的合上眸子暈睡過去。
“臭小榕,還是這麼死要強,真想在藥水裏加點料讓你暈三五個月起不來。”醫生發現發小緊繃的肌肉終於放鬆,沒好氣的咕嚷,小榕這家夥無論曾經還是現在手術從來不許用麻醉,每次硬挺著活受罪,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痛上活著的證明。
狄朝海和兩兄弟嘴角抽了抽,滿心無語,醫生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教官的脾性,還抱怨個啥子喲?
醫生也就是嘴裏抱怨,絕對不會真在藥水裏加料,別人躺個三五個月沒事兒,冰山若躺個三五個月,軍部肯定會“熱鬧”得讓人想砸桌。
“狄木頭,記得看緊這座冰山,前幾天讓他趴著睡覺,今天中午也不用幫他準備吃的了,傍晚取了針再讓他活動。”他不放心,少不得囑咐幾句。
“是,醫生。”
狄朝海忙忙記下醫生的交代,心裏微微發苦,要讓首長趴著睡三天,豈不等於晚上要讓他就近監督?
首長臥室小妹妹來去自如,他可不太敢呆啊,他感覺責任好重,比執行危險任務還重大。
糾結歸糾結,他手上的動作可不遲疑,和醫生幾人一起收拾醫械用品,整理好物品,給窗開了一條縫隙透氣,四人推手術台出臥室下樓。
教官家緊閉的大門從內拉開,守候在屋前的兩青年忙閃身進屋,收起家夥,吳彬望望醫生,聲音冷硬:“醫生,早上手術開始不久後譚司令和譚少將來過。”
“噢,他們想要去探視洪小四吧?”醫生笑了笑,笑意未曾達眼底。
“是呢。”
“你怎麼說的?”
“我依照教官的意思說了。”
“那就行了。狄木頭,施教官重傷需靜養。”
“明白。”狄朝海頓悟,醫生的意思是最近幾天讓他把好關,謝絕訪客。
醫生沒有多逗留,開著醫院運送機械來的車回軍醫總院,吳彬和三位兄弟也收拾好行李回團。
這邊人剛散,蘭姨帶著洪小閨女也回來了。
上完上午的課,曲小巫女抱著包包,在郭同學和幾個男生前呼後擁下一起下樓,然後,男生們眼睜睜的看著戴墨鏡的阿金接走曲同學。
燕大大部分學生不富即貴,普通家庭的學生占小半部分,清貧學子不到總數的十分之一,許多人有轎車,曲同學上下課專車接送也不算什麼特別意外,而曲同學有專車接送,害男生們根本沒有當護花使者的機會,為此男生鬱悶的半死。
奧迪回到宿舍區,先到房車前接了九宸美少年,阿金才送兩人到宿舍樓大門口,九宸美少年提一隻原木色竹製食盒,一手提隻裝著幾大杯牛奶的食品袋,那提大包小包的樣子也讓他謫仙般的美少女形像多出幾分煙花味道,多了幾分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