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大師,饒命!”
“大師,我們是被逼的。”
“大師,饒了我們吧。”
一群鬼驚恐的跑成團,再也不敢亂跑,哭著喊冤。
一群鬼哭天搶地的喊冤,風大魔子更煩燥了,嗖的祭出桃木劍,氣壯山河的大吼一聲:“給少爺閉嘴!少爺知道你們是被逼的,要不然少爺早一把雷符將你們全給滅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給少爺進符,少爺心情好說不定能超度你們,敢不聽話給少爺添亂一律就地轟殺。”
一群鬼如被扼住脖子的鳥兒,瞬間安靜了,誰樂意被支配?誰不想自由?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人活著不想死,死了就算作鬼也比灰飛煙滅強,人想要自由,鬼也同樣想要自由,它們被捉來這裏也是被迫的,如果可以得到超度轉世投胎,當然是乖乖聽話了,誰嫌鬼命長才會亂跑。
群鬼們聽到有機會擺脫當鬼奴的命運,感動的差點痛哭淋涕,趴的趴,跪的跪,等著青年來收魂。
這就對了嘛,乖的鬼有糖吃喲。
白羽優雅的抬腳梳理毛發,他剛吃過腥東西,堅決不會開口說話,要不然少爺一定送他離開千裏之外。
群鬼安分了,風大魔子風卷殘雲似的衝進鬼群裏去收魂魄,那一臉不耐的表情,活像人欠了他幾千萬似的。
眾護衛默默的抹汗,好嘛,這位青年果然不是吃素的,三言兩語就搞定一群鬼,專業人士都這麼牛,他們果然隻適合拿槍打打恐怖分子,打怪這種事以後還是別叫他們了吧。
“小閨女,他丟了什麼東西到鍋裏去了?”青年在空地上亂走,醫生也不知他在幹嗎,轉而興致勃勃的問小丫頭他感興趣的事。
“他將山魈的頭顱丟鍋裏去了。”
“為嗎要將把山魈的頭丟進鍋裏煮?”
“這是破陣必需要走的步驟,具體情況不能明說,你們記住不要去碰那口大鍋,一會兒等收拾了小蝦米,我和道友要去找另一條大魚,你們收拾收拾場地。”
“明白。”
幾個青年喊了一聲,小姑娘說的收拾場地不是讓他們去收拾鍋呀什麼的,是讓他們回收子彈和彈殼,在這種荒野之外,如果他們啥也打掃好戰場就離開,等農人們發現滿地的子彈殼,還不知會爆出什麼新聞來。
“小閨女,還有隻什麼大魚?”醫生恨不得巴著小丫頭不放,他也想跟著看收拾大魚,想看熱鬧嗯。
“赫多嘴,你閃一邊去。”醫生那個不要臉的快粘小閨女身上去了,冷麵神心裏不爽,大手一伸,那鐵扇子似的大掌一拉扒把醫生扒拉開。
“醫生,那隻大魚是飛頭降,惡心死了,你就不要去給小姑娘添亂啦。”有眼色的青年立即上前拽開醫生。
教官不高興了,醫生再湊上去添亂,教官現在不好虐醫生,回燕京後也一定會虐死醫生的。
“飛頭降?快說說是怎麼樣子的?”醫生來了興致,抓著兄弟打破沙鍋問到底。
青年抵不住醫生的軟磨硬泡,將飛頭降和之前四周的情形搬出來說給醫生聽,他的本意是想打消醫生的好奇心,結果醫生越聽越興奮,那眼神兒亮閃閃的,恨不得把每個細節都描繪出來。
曲七月聽不下去,自己溜去一邊重新劃地封域,將車隊和眾人護在安全範圍內,有了封域界保護,哪怕她去找人頭,那顆人頭飛回來也不敢闖域界傷害人。
風璟見鬼就收,秋風掃落葉似的將一群鬼收進符紙裏,圓滿完成任務,風風火炎的奔到小姑娘身邊邀工:“小道友,小蝦米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絲羅瓶?”
“絲羅瓶又是什麼東西?”醫生永遠是個好奇寶寶,也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
“絲羅瓶就是飛頭降的人頭。”
曲七月每一次感覺到了無力,醫生大叔,咱們能不能少點好奇心,能不能少問幾個十萬個問什麼?
絲羅瓶就是飛頭降的原術語,飛頭降是東西亞一帶流行的術語,在龍華以前那種術法叫絲羅瓶,術士的頭從脖子斷開,跟隨頭飛行的腸胃扭在一起跟絲一樣,那樣子瓶子蓋被擰開,從而叫它絲羅瓶。
“我……”醫生本來還想大義凜然的表達自己聰明好學,冷麵神鳳眸一瞪,嚇得他立馬抱頭躲到一位兄弟身後去拍胸口,嚇死人了,小榕媳婦好凶!
“走了,小道友。”風魔子瀟灑的一揚頭發,率先跑起來:“為了少爺的二萬,開工!”
真是個好孩子!
金童玉童笑咪咪的點頭,如此上道,儒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