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簡小鸚鵡是故意亂說一氣的,以社交禮儀來說如果在宴會上兩女士跳舞,那是表明她們當天沒有男伴,如果是兩男士結伴跳舞,那才表示瞧不起在場的女士們,是對女性的羞辱。

不過,她胡說八道,架不住別人會腦補啊,在場旁聽的人就有人在各種腦補,各種猜測了。

李玉娉氣得肝疼,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簡家女竟然這麼會耍嘴皮子?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她還能更無恥一些嗎?

就處氣得胸口發抖,她也不能把簡家女怎樣,罵,那是不成的,她要是當眾說簡家女一句不是,沒準明天就會傳出李部長千金在宴會咋樣咋樣的批判語言新聞;打,更加不行,她敢碰一碰簡家女,簡家老爺子一定會殺到家裏找她算帳。

古人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軍人們揍個人,那是真性情,頂多說是衝動急燥,若是政要人員揍了誰,那就是作風不正,李家是政官,不能像軍人那麼橫。

“我找小妹妹說說話。我昨天不知道小妹妹是我表哥家的小閨女,所以發生了點小誤會,今天想解釋一下誤會而已。”

李玉娉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解釋自己找人的原因,她真的怕再慢一點再次被簡家女胡扯出更離譜的猜想來,讓她有嘴說不清。

“哦。這樣啊,你咋不早說,害我以為你想搶我小夥伴。”簡櫻舞哦了一聲,大大方方的笑了笑:“放心,隻要你不搶我小夥伴當舞伴我是不會阻攔你的,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就跟我小夥伴說好了。”

人家李千金竟然說清楚是找小夥伴的,她就不能摻合了,要不然人家還以為她沒風度,從中作梗搞破壞欺負人呢。

本來想讓小鸚鵡練習跟白蓮花鬥法的曲七月,見猴子挑明白了話,也不好作壁上觀,慢吞吞的活動一下脖子,望向兩步開外的金絲猴子:“昨天我中午跑去找大叔了,大叔說他沒有表妹表姐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那些跑出來冒充表妹表姐表哥表弟亂攀親的臭不要臉的都不是好貨色,大叔還說了,以後誰冒充他親戚占我便宜讓我直接將人胖揍一頓,我打不過就叫他來幫我出氣。哦,對了,我說的大叔就是施教官啊,大家懂的。所以,這位大媽,不知你的表哥是哪一位?”

我……

簡櫻舞目瞪口呆,那個,這個真是她小夥伴?

她一直以為小夥伴就是個實心眼,善良得一塌糊塗的小菩薩,所以,她怕小夥伴被人欺負,早早做了捋胳膊上陣的打算,遇上撞上來的家夥她就先壓迫一陣,讓對方不要太囂張。

結果,小夥伴打臉的功夫與她相比也是不相上下。

瞧瞧,小夥伴說的多順溜,多有藝術,人家李千金還說她小夥伴是說表哥家的小閨女,結果小夥伴直接來句施教官說沒啥表妹,這話比巴掌打臉上還疼好嗎?

也不知李千金的臉有沒腫?

小鸚鵡第一次意識到,她小夥伴也是芝蔴包——腹黑。

旁觀的某幾位夫人太太想捂臉,小姑娘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媽啊,李家千金在小姑娘成了大媽級的人,她們豈不是奶奶輩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