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兄弟們見老祖宗一聲不發,心裏甚為不安,老祖宗初觀星之時情緒激動,究竟看到了什麼?
“秦三留下,其他各自跪安罷。”秦孝夏待身上的風衣被子孫們撞去,穿著棉製唐裝,一臉沉鬱的跨步進上屋正堂。
“是!”秦副總理和秦二爺等人恭敬的後退兩步,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上房,去東廂房等候。
被點名的秦長寧跟隨老祖宗進正堂,掩上門,再步跟步趨的跟在老祖宗身後,扶老祖宗坐了上位,垂立在下首等候吩咐。
秦孝夏默坐閉眼,過了幾息才睜眼,聲音聽不出喜樂:“秦三,你說的那個人身邊的小術士家住哪方?”
那個小丫頭的家住哪?
秦長寧心中疑惑,老祖宗為何關心那個黃毛小丫頭的故鄉?他回憶一下,確信自己沒記錯才答:“回老祖宗,那個小丫頭是南方人士,祖居南方偏西,以燕京為軸標的六點半鍾方向。”
秦孝夏微微的頓了頓,追問一句:“不是東北或北方人氏?”
“不是。”秦長寧肯定的點頭,秦家特意查過某人身邊出現的人,基本對跟他走得近的人物都存有檔底,那個小丫頭憑空出現,秦家自然也要關注,將其身家背景摸了一次底,曲家世居榕安縣超過了二十代,再以前來自何方,時間太過久遠,榕安縣誌的姓氏誌上沒有記載,無從考證。
“不是她啊,那是誰?”秦孝夏鬆了口氣,隨之更加悵然,如果知道是誰還好,不知道更加不可預測。
秦長寧猜不透老祖宗在畏忌誰,試探性的問:“老祖宗,可是那個人身邊又出現了厲害的福星?”
“哎-”
秦孝夏拉長了尾音:“今夜星象奇異,北方出現一顆守護星,此星隻存在於傳聞中,至今超過五百年未曾出現,如今忽然顯身,將來也更加不可預測。若秦家能找到他的真身,可保秦家五世其昌,如若他與秦家為敵,秦家……,你可明白?”
“老祖宗,您說的那個人,有沒可能是那個小丫頭?”秦長寧乍聞之下,心中震驚之情難以用語描述,能讓老祖宗如此忌憚的守護星,那是什麼星?
“星象不可測,至今尚不可推測其真身在哪一方位,再看明晚與後晚星象預兆。”
“老祖宗,如果真是那個小丫頭,玄孫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從世間消失。”
“如果你說的那個小女孩真是守護星,你奈何不了她的,守護星本身有十二神將守護,命比貓還強,秦家壓不住那樣強盛的人。”
“老祖宗,動不了她的人,可以動她在意的人,據查那丫頭心尖上的人隻有她的祖母與弟弟,捉住她的軟肋,足以讓她自己遠離燕京,隻要她不落於其他陣營,秦家便能穩操勝券。”秦長寧的眼裏劃過狠辣,人都有弱點,那個孩子也有,掐住她的弱點,挾了她在意的人,就不信她能翻出手掌心,再不濟,滅了那對祖孫,讓她飲恨終生,也足以毀掉她。
想摧毀一個人,莫過於從精神上入手,秦家想要讓兩個人消失,實在不是什麼大事,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留下痕跡。
“秦三!”秦孝夏眸光陡然迸出厲色:“當年囑咐過你們,可以與術士交惡,萬萬不可妄動術士至親,你將我的話記在何處?你挾持術士的家人,你以為術士還能坐以待斃?術士一擊不死,於自己就是後患無窮,動術士的至親,便是逼迫術士與你拚命,誰也無法預料一個術士一旦發狂會做出什麼事,如果他舍去己身,以身魂為咒,足以咒得對手整個家族覆滅。術士之間爭鬥在未確定對方死亡之時尚不敢妄動對手的至親,你竟然生出這般心思,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