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被點到的三人應聲出列,小九同誌狗腿的送上笑臉:“小妹妹,小的來了,有何吩咐?小的們保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美少年橫嗔插諢打科給小東西當開心果的青年一眼,站在她右手後方一步,給她當護法。

“小九大叔這麼勇敢,你打頭陣好了。”曲七月笑嘻嘻的吐舌頭:“一會兒可不要哭哦。”

“嗚,不會吧,真派我打頭陣?”艾小九的臉一下子垮下去,慘兮兮的瞅著小姑娘,裝可憐賣萌。

“非你莫屬。”小姑娘笑得高深莫測,丟著他不理,自己盤膝坐下,取出銅錢,起卦,落卦,轉而收卦站起來吆喝:“香來。”

冷麵神就站在用品之側,快手快腳的拿一把長壽香,遞將過去。

曲七月將鈔票夾腋窩下,拿了香,摸出打火機點燃,等每支香都燒燃,晃滅火苗,遞給娃娃臉大叔:“小九大叔,拿著香,從我麵前起步繞著墓地順時針跑,走一步放一柱香,香的頭朝外,腳朝墓,準備好沒有?……跑!”

艾小九拿了香,做好準備,聽到一聲跑撒腿就跑,他背朝墓,側步跑,跨一步放一柱香,跨一步放一柱香,前三步還好,到第四步便慢了下去,第五步,彎腰時汗如雨下。

天狼團的眾人看到小九忽然慢下來就知不妙,見他第五步彎下腰幾乎要直不起腰來,個個緊張得直冒冷汗。

艾小九放下一柱香,艱難的邁開一條腿,吃力的跨出一步,他也很努力,可是,有心無力,他受到了阻力,一股不知來自何方的巨大阻力,不許他繼續往前,每挪動一點好似跟狂風博鬥,他感覺隨時會被掀翻。

第六步落定,他的臉都白了,他咬著牙,走第七步,到第八步,渾身痙攣,如觸電似的顫抖。

第九步,也繞到了墓後,才放下一柱香,艾小九被強大的阻力壓得直不起腰來,一屁股坐下去。

“帥大叔,去接著跑。”曲七月淡定的伸手將召出來的一位帥青年推出去。

帥青年早已蓄勢待發,聽到讓他出馬嗖的躥出去,三五步跑到艾小九身邊,從他手中接過香,氣勢洶洶的接著走。

他的第一步很順利,第二步比較順利,到第三步便慢下來,他同樣遇到一股阻力,以力相抗,走出第四步,勉強完成兩步,第六步落下腳,也咚的坐地,臉上汗如豆大。

“帥大叔,接上。”曲七月冷靜的推出第三人。

頂著張國字臉的硬氣青年,騰騰如虎躍,衝到第二人那兒接過香,以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勇武無雙之氣跨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才遇上阻力,他頂著莫大的壓力,一步一挪,艱難的向小姑娘那移動,最後兩步,他是以幾乎蹲著的方式走完,挪動小姑娘麵前,牙齒將唇都咬破了。

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天狼團的漢子站得筆直,很想去將三人扶回來,小姑娘沒有話,他們不敢亂動,眼裏的擔憂濃鬱如墨。

曲七月將香接過來,插在墓頭上,退回原位:“大叔,拿金紙,繞墓跑,一步放一張,放在長壽香上麵。”

“是!”神經根根緊繃的冷麵神,堅定的應下一個字,抄起一疊撚鬆的金錢紙,從小丫頭麵前起跑,一步一彎腰,飛快的放紙錢。

他跑的很快,如颶風卷地,呼呼幾下便到艾小九身邊,再越過人繼續跑,跑到第二人那邊速度遲緩,並一步比一步慢,終是一個人完成一圈。

當站到起跑的地方,俊容上微微冒汗。

曲七月將他拉開,拿著自己的紅票子,繼續喊:“狐狸大叔,拿著這個跑,一步丟一張,壓香腳。”

被小丫頭一拉,冷麵神隻覺身上那股不知名的、壓得自己腰杆都快直不起來的壓力忽的消失了,他安靜的站在一邊。

徐照天聽到小姑娘點自己出馬,立即拿過毛爺爺飛快的開跑,他跑得輕鬆,直到隻差三步到小姑娘身邊,就像忽然中風似的顫抖幾下,腳步慢下來,一步一步,氣喘如牛的跑到終點。

“看來,還是要本小姑娘親自出馬才行啊。”徐參回來,坐地的三人還起不來,曲七月憂傷的歎息一聲。

簡櫻舞默,小夥伴,你這不是廢話麼,你是法師,你不出馬誰出馬?

“事關家國天下,事關曾經的國師,報酬給的這麼小,還要本小姑娘親自出馬,累覺不愛。”

“……”眾人集體抑鬱的快鬱卒。

發了句牢騷,曲七月將從徐參手裏的錢拿回來塞背包裏,隨手一扯將他扯開,自己邁開小步子,兩手各持幾張符,按逆時針走,走一步拾一張約鈔票。

走到娃娃臉帥哥那,才拾起紅票子,驀地,天空“轟隆隆”一聲巨響,一道熾白的銀電長龍破空而下,以無與倫比的凶殘之勢劈向小姑娘。

銀電一晃而至,一群青年嚇壞了:“小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