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拉過椅子,剛坐下,又站起來,小心展開黃卷紙,上麵通篇之字,他頂多認識三五個。

“……”醫生冷汗泠泠,他不是文盲啊,為毛不認識?

冷麵神瞄幾眼,同樣湧上井底之蛙之感,通篇之字,個個形狀各異,像甲骨文,比甲骨文更奇怪。

“這是最古老的符文字,每個字都有術法效力,你們用不著認識符字,照原樣抄一份,再錄一份翻譯,以後就懂得有哪些內容。抄符文也有好處的,能驅邪除魔。你們不是術士,所以記不住符文,如果遇上某些事,寫出相應的正確筆劃的符文,也能保護自身不受邪魔侵襲,你們別那樣看著我,符文不能亂用,畫虎不成反類犬,同樣會害死自己。”

兩青年本來還想讓小閨女救幾個字,聽說寫錯了會害死自己,那計劃之火苗剛冒出就被冷水潑滅。

兩青年正想去找筆默抄寫,小丫頭又嘣出一句:“明天再抄。”

“好。”

醫生趕緊將黃紙收起來,鎖進保險櫃。

“赫多嘴,餘下的工作交給你,我送小閨女去睡覺。”冷麵神抱起小閨女,不等醫生回身,趕緊開溜。

“小閨女,小榕欺負我,破小榕你給我回來……”醫生回首,隻看到一個背影,氣得爆跳如雷,混蛋小榕,又壓榨勞動力,破小榕,壞小榕……

成功開溜的冷麵神,衝出書房,露出一抹竊笑,抱了小人兒一溜煙兒的躥進自己住的客房,幸福的爬上床。

男人一臉漾蕩的扒小丫頭的衣服,鳳目波光灩灩。

“大叔,你又想猥瑣小閨女,是嫌今天阿九沒有指點你咩?”大叔眼睛跳躍著明亮的光芒,曲七月看著他,給他潑冷水。

“前輩今天指點了我和赫多嘴。”男人的手指半刻不停,繼續努力:“小閨女,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傷。”

“哦。”小巫女歪著頭,不揭穿男人的謊言。

男人小心而飛速的扒掉小丫頭的家居服,小人兒裏麵隻穿最貼身的小衣服,露出光滑的肩膀和大片大片的肌膚。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偷看,視線轉移到她的胳膊,傍晚換過藥,紗布在她的手臂上纏了一圈,那白色很刺眼。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觸摸她的紗布纏著的地方,呼吸微滯:“還疼嗎?”

“不碰不疼。大叔,你小心點,笨手笨腳的,萬一手重了,吃苦的是我。”曲七月看到那隻鐵我莆扇似的大手,心一顫一顫的,生怕他用力戳她傷。

黑白講,她手現在還酸著,剛才和卯立合約,一半符文是她寫的,另一半是卯寫的,如果是其他事,她可以找九宸代筆,合約方麵的事,由本人書寫,效力更強。

符字要求高,中間不能停頓,不能中斷,她手有傷,一個符一個符的寫,差點沒累死。

被自己小媳婦兒鄙視,男人窘了,為掩飾自己的窘相,溫柔的將小丫頭摟在懷裏,用下巴摩娑她的腦頂:“小閨女,你說要查的那個人,大概明天給你資料。”

“哦,知道了,大叔,傷也看了,你是不是幫我把衣服整好?”

冷麵神四肢微不可察的僵了僵,臉慢慢下移,貼著小丫頭的麵,柔柔的啄她的耳垂:“睡覺穿太多衣服會束手束腳,不穿了。”

“不穿就不穿,我要睡了。”她不穿衣服,最後被憋壞的又不是她,她怕啥。

“嗯嗯,我們睡覺。”

男人欣喜的將人摟在懷裏,就勢躺下去,將人放好,自己當被子,急切的親吻她的麵頰:“小閨女,你什麼時候把我收了?”

“大叔,你不是妖怪,收什麼收。”

“不是那種收,”男人將嬌小的人兒覆蓋住,灼熱的唇印在渴求已久的紅唇上:“把我變成你的。”

“大叔,你本來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才懶得欺負你,你是我的,我想欺負就欺負,想揍就揍,想踹就踹,別人欺負你,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那,前輩想揍我呢?”男人幽幽的問。

“阿九想揍你?噢,你老老實實的送給他當靶子練拳腳。”

“為什麼?”男人眼神暗了暗,他在小閨女心中的地位還是比不上前輩。

“很簡單啊,阿九於我,本命相連,他死我消,我死他亡,所以,阿九揍你跟我揍你沒多大區別。”她說的,不是指肉軀,而是指神魂精魄,她若某天魂飛魄散,九宸也會隨之消彌。

冷麵神不吭聲,用力的吮她的唇。

“大叔,你在吃醋?”發覺他眼神黯淡,曲七月伸指戳戳他的胸口。

“你跟前輩,太有默契。”男人悶聲承認,他就是吃味了,為什麼小閨女在漂亮少女麵前心不設防,卻不讓他親近。

“你和赫大叔也很默契。”

男人垂下眸子,小閨女又曲解他的意思,心裏惱得很,又舍不得打小人兒的屁股,懲罰似的狠狠的堵住她的唇,用力的吮食,他知道今晚最終又要隱忍一夜,可是,他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