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小陳目送三頂小轎看不到影子,慢慢飄走,回家複令。
冷麵神是第二次坐陰界的轎子,感覺與上次不同,上次能感覺到輕微的晃動,這次一點感覺都沒有,上次依稀能聽見一些聲音,這回四周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響。
轎子四麵是壁,有窗,也遮得嚴嚴實實的,他也不會去偷看,懷抱小閨女,默默的感應外麵。
抬轎的鬼差們腳力十分的好,一飄忽去好遠,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過不知多久,第一頂轎子停,第二頂第三頂轎子也相繼停下。
三頂轎內的人相續鑽出轎子,鬼差們一聲不發,抬起空轎轉身踏上回程。
曲小巫女在後麵揮小手兒:“六位陰差大哥,辛苦你們啦,回頭讓小陳代我請你們喝小酒兒。”
六位鬼差沒說話,隻是一致點點頭,呼嘯而去。
冷麵神打量四下還是白蒙蒙的,路的另一端伸至黑暗裏。
猴哥和風魔子見小夥伴那小樣兒,特別的嫉妒,有隻陰陽界通吃的小夥伴,簡直是時時讓他們不能放鬆,唯恐被甩下太遠,讓人心塞啊。
內心悲催的兩哥兒默默的望天望地,默默的收起小憂傷,繼續趕路
當再次重回陽界,遠遠的看見燈火,冷麵神也不知現在處於哪個犄角旮旯晨,風魔子四下一望,如踩尾巴似的跳腳:“嗷嗷,鬼差們太陰險了,竟然將本少送到人家墳地來了,嗚,腫麼可以這樣!”
猴哥一巴掌拍過去:“出息!離墳裏還遠著呢。”
鬼差們選的出口,是一座墳山的附近,遠遠望去,就著弱弱的星光,能看見山上的墳,那些墳是用水泥封護的,呈白色。
風魔子咕嚨咕嚨幾下,立即掐手指,掐了一通,望向啥也不說,望向趴在施教官背上笑的聖巫大人:“小夥伴,我們去哪個方向?”
“入城,去城東一帶吃點夜宵。”
“好咧。”
風魔子一馬當先的跑在前,猴哥也不甘落後,冷麵神也二話不說開始跑路,跑了一陣到達大道上,打到一輛的士,直奔城東。
到有光亮的地方,冷麵神發現已是十一點半,的士跑在路上,看到街邊的廣告牌,他才知到了蜀都,也依稀見街上的夜攤在收攤,三三兩兩的青年們也散場。
的士將客人們送到目的,拿到車資又去兜生意。
曲小巫女也不知風二貨是什麼知道城東的某個火鍋城的,到地頭,看著店鋪前掛著的閃閃發光的店牌,不得不給個“服”字。
這樣熱的天,吃火鍋易上火,仍,街上沒什麼好吃的,就算有也是很少,大部分是快收攤前的殘餘料。
四人直奔火鍋店,人家沒打烊,照舊做生意,有客人來,趕緊兒上料,一會兒要幹活,猴哥和風魔子也沒客氣。
施大教官嚐了一口,默默的倒一杯水,幫小閨女涮吃的,蜀人無辣不歡,辣椒是全國有名的辣,蜀都的火鍋料哪怕明明寫著微微辣,那種程度也能把小閨女辣哭。
猴哥和風魔子辣得“呼哈”呼氣,仍不要命的狂吃;小姑娘隻吃一點點,沒辦法,就算涮洗一遍,也辣得嘴巴痛。
火鍋店也要打烊,吃一頓,四人結帳,走在大街,風魔子和猴哥不停的掐指,卻誰也沒什麼。
走到空曠的一片休閑小廣場,四人坐下,湊在一起說悄悄話,過了十二點,冷麵神背起小閨女,和猴哥、風魔子開跑,越跑越快,鑽進一條小胡同,很快就不見。
子夜一至,城市逐漸安靜,霧都的JC們又進入備戰狀態,分散在城市各區的JC,每根神經都拉得筆直,他們真的不想天亮再聽到噩耗,現在對他們而言,每個夜晚都是生死戰場。
以前,他們隻希望一天工作快點結束,晚上能好好休息一陣,現在,他們渴望白天的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後如非洲某些地方某個季節一樣隻有白晝沒有夜晚。
JC們散到了全城,每個居民區的守衛也加強,安裝攝像頭的地方,有人守著監控,然那樣也防不住,比如昨晚,發生慘劇的小區的監控有人守著,那攝像頭仍然被改了方向,隻能看見天空,自然什麼也拍不到。
夜,不論人們歡不歡迎,它仍然存在。
就算全城戒備,當子夜深沉,城東區一個小區外的一輛車內,連著三晚做案得手的幽魂,又輕飄飄的離開殼體,飄進小區,他飄啊飄,輕輕鬆鬆的將路上的攝像頭調偏方向,進一棟居民樓,飄進家。
居家民家上至爺爺奶奶,中至父母,下至孩子,一家六口,有兩孩子,大孩子六七歲,二孩還不足周歲。
一家六口全擠在客廳,地上鋪了席子,兩小孩子睡覺,大人們開著電視,守著孩子。
幽魂飄到上了年紀的兩老人身後,輕輕的吸氣,一縷白氣從老們身上飄出,被幽靈吸走,兩老們倦意沉沉的歪在沙發上睡過去。
兩青年以為老人太累,也沒在意,下一刻,感覺好似抽幹了力氣,也沉沉的合上眼皮,歪倒。
幽魂吸了一縷陽氣,將人弄暈,擰開暗鎖,將門弄得從外麵一推就開,表麵上看又是緊閉的,晃悠著蕩走,改去另一棟居樓,又如海炮製,弄暈大人,再去另一棟樓。
探好路,幽魂飄回車裏,提起自己的殼體飄進小區,飛進第一次挑的居民樓,得意洋洋的去找他選中的獵物。
幽魂前腳離開車子沒多久,後腳就幾條人影從遠處如鬼魅般飄至,停在小區圍牆下,老式小區是封閉的,有圍牆,新式小區都是開放式的。
追至而來的猴哥和風魔子,做好穿牆準備,曲小巫女捂住大叔的眼,一手將大叔頭頂的兩顆小星星捂住:“大叔,閉上眼,我喊走,你直接往前走。”
“嗯。”小閨女的聲音輕輕的,男人也輕輕的應一聲。
“走。”做好準備,三人同時往前走,若有人在旁看見必定嚇出心髒病來,那活生生的人直直往前撞,就那麼隱進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