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擺帳蓬傘時也有先見之明,沒有擋住小閨女家樓前的路,從院外一眼可見小閨女家樓房大門,那兒,一個漂毫的少女懷抱一人優雅的走出門,少女穿及腳踝的絲綢長安裙,那綢子的光滑如鏡,頭頂烏發高挽,金冠上的珍珠如日晃眼。
小姑娘趴美少女懷裏,隻有一個側背對著大家,沒人看見她的臉,隻看見一片如雪白發。
眾人靜聲,樓房前邪雀無聲。
秦孝夏看著紫衣美少女,如遭九雷轟擊,整個人都動不了,眼睛爆凸,九爺!那是九爺!
九爺,幾乎可說昆侖峰內世外人最渴望見到的大能,誰若能得九爺指點,那必定是天大的福氣。
為什麼九爺會在這裏,還跟小姑娘那麼親近?
為什麼他竟不知九爺就在京城?
如果九爺與小姑娘是一派的,他跟小姑娘作對,豈不就是跟九爺作對,跟九爺作對,無疑是自尋絕路。
秦孝夏絕望的發抖,天要絕秦家啊!
九宸抱著懷裏還暈乎乎的人兒站在屋簷下,遙遙一目,看向院門,被他一瞅,猴哥和風魔子醫生立即向兩邊閃開,讓開路,免得擋住前輩的視線。
小老虎站在美少年腳邊,瞪圓了虎目,四平八穩,盛氣淩人。
“先秦秦氏後族秦孝夏?”九宸看到被攙扶著的秦家老祖宗,漂亮的眉毛一挑,溫雅的笑容裏滲著冷色:“你不在昆侖峰清修,自入紅塵,竊取國運為己用,還仗著術法暗殺本座小東西,誰給你的膽子?”
秦十爺和秦宏德被美少女目光一掃,手腳發涼,僵硬的一動不動。
秦孝夏一個機靈,一把撥開身邊的兩人,卟嗵跪下去,一下一下的磕頭,額頭觸在硬化的水泥地麵,梆梆有聲。
猴哥和風魔子看看柵欄門外磕頭不止的老人,看看前輩身側的兩隻小鬼,輕手輕腳的拉開柵欄門。
坐在小姑娘家院子裏的陳老等人望過去,看到一個頭發發白的人跪在花園門正中位置,不停的磕頭,個個麵色微凝,前輩的意思,秦家曾派人暗殺小國師?
無疑的,那一個消息讓眾老特別的氣怒,秦家明知小姑娘乃國師,竟然還派人搞暗殺,跟叛徒有何兩樣?
前輩還說竊國運,那就是說秦家也是用術法竊取國運的幾撥人之一?
怒,赫老和陳老等人怒火衝天,用些小手段為自己家族謀些利益可以接受,畢竟人都有私心,誰都希望家族子孫能有出息,可是,用術法偷國運,那樣做置國家民族於何地?
秦孝夏無法回答九爺的問話,隻能不停的磕頭,求九爺能饒過秦家,能為秦家留條血脈。
秦宏德和秦十爺心在發抖,老祖宗見了那位美少女竟然伏地磕頭,那個少女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大腦空空茫茫的,幾乎無法思考,腿腳僵硬,想動動不了,膝彎想彎彎不下。
“六根不淨,心存惡念,活該被罰禁言。”對於秦孝夏的磕頭請罪,九宸不為所動:“明知大道不容妄念,還心生妄念,意圖傷害巫族之主,你該慶幸當時本座未在京城,倘若本座出手,必令秦氏九族再往上溯十八族皆在傾刻間滅絕。”
清清冷冷,如仙如樂的飄渺之間,有如從九天而至,遙遠而不真實。
別墅樓前的人一致無語,安安靜靜的傾聽。
秦孝夏額頭磕出血,他感覺不到痛,眼中淚如泉湧,一邊磕頭一邊向院內爬,一步一磕頭,爬向美麗的少女。
他悔了,他早就悔了,他一念之差禍及全族,若能讓他一人抵罪,死一萬次也無怨,隻求能為秦家留一絲香火。
九宸本來想叫人直接將人擰走,感覺懷裏的小人兒動了動,他不願見小人兒見血,輕怕懷中小家夥的後背,冷聲斥:“你敢動本座小東西,本座本想絕你九族,奈何本座小東西心善,還為你秦氏留得一線後路,許秦氏以功德換命,你們好自為之,以後出現在本座小東西麵前,本座連最後一絲機會也不會給你,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