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方升起,秦敖還躺在床上,月音推開門,走了進來,拍了拍秦敖的臉道:“天放,快起來,快起來。”秦敖睜開眼,看是那女人,他也不知道那女人為什麼這麼一大早來找他,奇道:“媽,出了什麼事?”月音道:“天放,你阿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媽昨天想了一夜覺得這些年確實實在讓你受苦了,媽同意你去鎮上,你看好嗎。”
秦敖高興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道:“媽?是真的嗎?”月音道:“當然是真的,但是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在你下山可以,你要答應媽媽一件事。”秦敖高興道:“別說是一件,十件又怎麼樣。”
月音指著正屋外麵的一竹簍藥材道:“媽媽知道小時候你隨阿爸去過集市,藥材鋪的王老板你也認識,你將這一簍藥材帶給他,換些糧食和鹽回來,路上不要搭理陌生人,不許管閑事,知道嗎。”秦敖道:“知道了,我不會讓阿媽擔心的。”月音道:“這可是你說的,快去準備。”“是”秦敖下了床,飛快的將簍子背在背上。
月音到廚房拿了幾個窩窩頭遞給秦敖道:“孩子,這個帶在路上吃。”秦敖道:“媽,這窩窩頭就不用了,呆會到王叔叔那我相信他會有吃的給我,這個你留下。”將窩窩頭塞到月音手裏,月音聽看秦敖這麼一說,想也是,那王老板從小就喜歡自己這孩子,相信不會虧待他,於是再三叮囑秦敖道:“記住媽媽的話,路上小心。”秦敖道:“知道了。”轉身出了屋向山下走去,月音看兒子身影慢慢消失在下山的路上,轉身進屋。
繁華的路段,商鋪林立,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處是穿插著叫賣的商販,空地裏打把子賣藝的博得觀眾陣陣喝彩,小鎮雖然地處山區,但南來北往的商販絡繹不絕,商人們把這裏的山貨賣到城裏再把城裏的日用品帶到這裏兜售,一般往返這兩地的商販都非常闊綽,他們養尊處優,掙了大錢的,有的不習慣城裏的生活,幹脆把家都搬到了這裏。
秦敖背著竹簍一路打聽來到鎮上,路兩邊的商販看他的樣子都知道他是從山裏來的,都爭先恐後向他推銷自己的商品,秦敖正準備向人打聽王氏藥鋪的地址的時候,看見不遠處走來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那男子中等個子,手上帶著粗大的金戒子,身著貂皮大衣,臉色有些蒼白,讓秦敖覺得不舒服的是這男子兩眼有神,而且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殺氣,憑直覺秦敖就知道此人不是一般人物,而且應該不是本地人。
在秦敖那個年代,秦敖是老江湖,識人看相他八九不離十,一般的‘條子’他隻要看一眼就心裏有數,所以他縱橫江湖十幾年很少失手,就在那男子要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一個長相非常齷齪的瘦小男子從那男人身後閃出,秦敖清晰的看到那瘦小男子手微微一動,那男子腰上口袋的錢包就到了他的手中。
秦敖臉上露出微笑,他看那齷齪的瘦小男子長得尖嘴猴腮的,仿佛水滸中“鼓上蚤”時遷的再版,馬上有了點興趣,他慢慢向那瘦小男子靠過去,秦敖在他那個年代有三不偷:窮人不偷,老人不偷,病人不偷,他一般不上街覓食,因為他覺得在街上做事是那些才入行的小輩,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如果像他這樣的人上街會被同輩笑話,但是到了民國,今天他看到的事,他覺得自己需要改變,畢竟自己也要生存,他想自己也許可以做得像燕子李三那樣,劫富濟貧。
當那齷齪瘦小男子和秦敖擦肩而過的時候,秦敖兩指微微一動,那瘦小男子剛剛到手的錢包到了秦敖手中,那瘦小男子渾然不知,大搖大擺遠去,說到秦敖的兩指,那可有十幾年的功夫,他為了練這手上功夫不知吃了多少苦,但是秦敖做這事很少用手指,他一般用刀片,他覺得刀片更精確,更難讓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