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焱一想到這裏,內心不由得又緊張起來了。而如果那兩樣東西不在地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在自己的身上!
這兩樣驚天動地的神物要是真在自己的身上,那可就真的了不得了,說不準哪天,自己就會被這兩件神物反噬而亡啊。
君焱想都不敢去想,自己現在好像被綁上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炸響,而自己的結局也可想而知。君焱無奈,隻好和老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無極掌門沒有說什麼,隻是把食物籃子放在了桌子上就飄走了,留下君焱一個人在房間裏。君焱看著那些吃的,心裏是一點食欲都沒有,現在自己好像是半隻腳落在懸崖外麵的盲人,或許下一刻,自己就要跌落萬丈深淵。
君焱無神的躺在床上,黯然神傷。不知不覺,君焱睡著了,他做了一個神奇的夢。夢裏他變成了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他的舉手之間,就可以將天地毀滅。一個眼神就可以將萬物秒殺,而自己好像是一個完全的殺戮之神,沒有一點人性存在。而就在這時,從君焱體內猛然間射出了一道黑氣,黝黑黝黑的,那黑氣好像是集聚了這世間最為邪惡的東西一樣,黑的那樣的恐怖,從那黑氣裏好像能聽到一陣陣死亡的呼喚,那是惡的最終形態,而就在那黑氣離開君焱的身體的那一刻,君焱隻感覺自己好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失去了一切一樣,就那麼倒了下去。在到下去的同時,君焱的肉體開始風化,化為一縷縷塵埃。消散。君焱夢到這裏猛地驚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夢到底是怎麼會事,他隻是知道這場夢肯定代表著什麼。或許,那就是自己的未來的寫照。
君焱再也無法入睡,而是默默地在哪裏想著自己的那個奇怪的夢,夢裏的那些可怕場景。君焱就這麼一直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天空沒有了月亮,有的是散不開的濃雲,那濃雲翻卷著,漸漸地好像勾勒出了自己那無助的臉,那張即將風化的無神的雙眼。君焱此刻隻感覺後脊背陣陣發涼,一絲絲寒風似乎吹到了君焱的骨子裏,那麼的淒涼。君焱推開門,走了出去,月涼如水,今夜似乎格外的黑,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君焱心裏說不出的害怕,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一個胎毛未退,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啊。而且就算是成年人做那樣恐怖的夢也難免會後怕,更何況他這麼大的孩子呢?君焱獨自走在山路上,他隻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是被一種恐怖的黑色的寒冰凍住了一樣。無助的感覺第一次湧上了君焱的心頭。靜靜的坐在那個熟悉的山上高台,君焱無聲。就這麼一直到天亮。
當第一縷晨光照在君焱的身上的時候,君焱猛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誰從那冰冷的洞窟裏拉出來,曬到溫暖的陽光一樣,昨夜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但是君焱能夠感覺到,那種切身的寒冷與那種令人難以擺脫的恐懼感。君焱站起身來,努力地把自己體內的寒氣逼出來,但是無論君焱怎麼去尋找,都隻發現自己的體內空空如也,沒有一絲寒意的存在。君焱茫然,也許那真的是一場夢吧,但願如此,君焱如是對自己說。
君焱走下了山,打算欣賞下自己居所邊的環境。也看看無極殿周遭的環境,不知為什麼,君焱總感覺自己所處的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同,但是自己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或許是冥冥的感覺吧。
今天老師沒有來找他,君焱有了一天的放鬆時間。漫步之後,君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運用火之神力,將昨天師傅拿來的飯熱了熱,湊合吃了頓早飯,而後,便開始了日常的修煉,內視對於修道者或是修身者來說都極為的重要。因為一個人隻有認識到自己地不足,才能夠加以改進,不斷地進步。君焱自己研習自己曾經在那淩霄閣裏看過的那些神奇功法,以及在七竅玲瓏塔裏麵學到的那些究天地之極的神奇法訣。“山河永寂”君焱念叨著,下一刻君焱就想起了河澤之王,那位天地至尊界別的人物,“我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那種地步呢?”君焱默默地問自己。很奇怪,今天那無極派的老家夥居然沒來找自己,按理說不應該啊,經曆了那些事,怎麼說都應該來看看自己,慰問一下,但是居然沒有消息,唉,君焱搖著頭,站起身來,走向門外。雖然門外陽光明媚,但是君焱還是感覺現在的日光是那麼的虛假,就好像是殺人魔王在屠戮之前露出的笑容,君焱很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君焱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前額,那審判之輪的形狀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很是奇怪,但是俊雅就是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山河永寂”君焱輕吟,吐字若雲般輕盈,但是言出法隨,就在寂剛剛脫離唇邊的那一刹那,君焱身邊的時空在一瞬間凝固就連翩翩飛動的蝴蝶都停在了空中,那樣子似乎被一刹那定格了一樣,而唯獨君焱仍舊在哪裏歎著氣,而那靜止的時空僅僅在片刻之後就瞬間崩塌,撕開的時空裂縫好像是惡魔張開的無盡之口,君焱就那麼安然得站在那裂縫的邊上,隻聽得衣服咧咧作響,而君焱紋絲不動,似乎根本沒把那時空裂縫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