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路,浙東良醫徐重道國藥號。在好友胡宗南的幫組下,戴玉春終於趕到這裏。見到國藥號的主人徐之萱大夫,戴玉春又是一番發自內心的祈求。
徐之萱不愧是上海灘有名的中醫。聽見戴玉春的祈求並沒有過多的回應,而是趕忙從他手中接過孩子,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要在內室診治,在外麵耐心等待。說完就抱著孩子匆匆的走進內室。
看著女兒被抱進內室,盡管心依然在哪兒揪著,但戴玉春還是冷靜的站在外麵,靜靜的為愛女祈禱。
一分鍾,兩分鍾,三十分鍾,一個時辰……!時間在艱難的等待中慢慢的流逝。戴玉春每隔幾分鍾就要掏出懷表看一下。為了掩飾他內心中忍不住的著急,他不停的踱來踱去,偶爾還著急的伸長脖子向內室看一眼。
“雨農!”糾集中,好友胡宗南從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戴玉春失神的用憔悴的眼眸看了好友一眼。
“嗬嗬!”看見好友的樣子,胡宗南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包小囡牌香煙,從中抽出一支遞給戴玉春,“別擔心了,小侄女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嗯!”接著好友的吉言,戴玉春輕輕的點了點頭。
戴玉春的心情略微的一緩,剛劃了一根火柴把手指間的香煙點著,徐之萱先生就從內堂走出來。看見徐之萱,戴玉春直接用手指把指間的香煙掐滅,三步並著一步跑到他的跟前,“先生,小女怎麼樣了?”
聽到戴玉春的詢問,徐之萱撫著嘴邊的胡須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說道:“令愛出生年月不到,五髒六腑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一下子吸入空氣中的濁氣,心肺一時還無法適應。老夫已經用銀針幫她疏通氣血,再加上好的參湯護其心脈,過了今天晚上就應該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那就好。”徐之萱的話終於使戴玉春心裏的那塊磐石落了地。“那個,徐大夫我可以進去看看女兒嗎?”看見徐之萱正要返回內室,戴玉春又猶豫的問道。
聽到戴玉春的詢問,徐之萱扭頭先他看了一眼,鼻子微微的一吸,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令愛暫時就留在內室靜養,你身上寒氣太大,現在不宜接近她,不過過了今晚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還有在進內室之前最好把你身上的煙味去除掉,令愛的心肺恐怕抵禦不來香煙的味道。”
“好好,好好!”徐之萱的忠告,一下子使戴玉春倍感尷尬。在他返回內室之後雙手不停的搓著長衫的衣角。
“走吧!累了一晚上,我們去走走,這裏太窒息了。”不知所措間,胡中南適時的從後麵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這一個字眼說的無比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