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的信。”淩娜撇著嘴把信遞到戴玉春的眼前。
“信?”戴玉春疑惑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時候,誰的信啊?”
情況也確實這樣,戴玉春近處的朋友通常一個電話就能聯係到,而遠處的朋友卻大多失去了聯係。
“裝,繼續裝。”聽到戴玉春的自言自語,淩娜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今天早上從收發室拿到信,一看到上麵的字跡,淩娜就禁不住產生一絲遐想。娟秀的鋼筆字跡,肯定是這家夥又勾搭上哪家的有錢小姐。這個時代,用鋼筆而且還能寫出一行娟秀的字體,肯定是學校裏的女學生。而學校的女學生一般都是富家小姐。
“你說什麼?”戴玉春笑著抬頭向淩娜問道。
“誰寫的信,你還不會自己看啊!”淩娜陰陽怪氣的扯了一個高調就怒氣衝衝的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這妮子。”戴玉春無奈的搖了搖頭,拿過信封輕輕的撕開邊角。從中抽出一張薄薄的信紙,瞬間一行行娟秀的小楷映入他的眼簾。他懷著探究的目光看著上麵的文字。信讀了還不到一半,眼眸中毫不掩飾的透漏出一絲驚異,甚至又一絲不可思議。但他仔細的閱讀完整張信紙,竟然激動的嘭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
“誰的信?”淩娜最終還是禁不住心中的疑惑,望著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戴玉春小心的把手中的信紙折疊好放到信封中,說:“天使!”說完,飛快的拿起放在右手邊的電話筒,左右快速的在撥號盤上撥了一個號碼。
“你好,幫我接怡和洋行運輸處。”
“好的,先生,您稍等。”接線員小姐禮貌聲過後電話聽筒中傳來一陣嘟嘟聲。不大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大嗓門似的吼叫,“喂,誰啊。”
“我是碼頭總監,麻煩你叫一下你們李隊長。”戴玉春開門見山的說道。
戴玉春的話音剛落,就聽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吼叫,“老李,你的電話,碼頭那邊打來的,說是碼頭總監。”吼完,就聽見一聲嘀咕,“這年頭,什麼人都能冒充總監。”
“說什麼呢,臭小子。”李傳祥走進辦公室,一腳把接電話的那小子踹到一旁,接過電話聽筒,“喂,雨農嗎?我是李傳祥”
“是我,李大哥。”戴玉春笑著回答道。
李傳祥笑了笑,說:“一聽就是你這小子,要不然誰敢在老子的地盤擺這麼大譜。”
“嗬嗬!”戴玉春輕輕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李大哥,我這邊有一點情況,電話說話不方便,你看能不能。”
聽出戴玉春話語中的一絲猶豫,李傳祥馬上斬釘截鐵的說道:“好,中午我們老地方見。”
“好。”戴玉春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放下手中的電話,戴玉春終於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望著放在上麵的信封,心中不由的想到。有了這玩意兒,眼前的困境恐怕能解決一半了吧!
中午時分,小吃街餛飩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