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伸手給鄭懷初遞了一塊,“哦,你不能吃。”又塞到了自己嘴裏。
一會又有給她送衣裳,送首飾的緊隨其後,還有送木炭的,連那漏風的窗都有人在外麵敲敲打打的縫補,隔一會就來一批,她已經疲於應對了。
現在,還送過來兩個隨身丫頭一直走哪跟哪,就在屋裏看著她。
她看著飄在她旁邊的鄭懷初,疑惑的問道:“你醒了?”
鄭懷初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無奈的說道:“我醒了怎麼還能在這裏飄著...”
“奇怪,為啥突然有這麼好的待遇?難道是斷頭飯不成?”
鄭懷初苦笑,“對你好還不行嗎?”
可是...葉知樂歎了口氣,看著外麵那些人,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
自進入這個小院子起,就一直嘰嘰喳喳在她耳邊鬧個不停。
那雪掃了一次又一次,還未落下就被掃起,仿佛永遠也掃不完。
小丫鬟見她起身,麻利的端來了茶水,那茶水的溫度恰到好處,她接過來就喝了下去。
再次睜開眼,蘇知樂頭疼不行,鄭懷初還一如既往的看著窗外,
屋裏兩個形影不離的丫鬟不見了蹤影,她看著眼前的茶杯,心中疑惑頓生:怎麼會莫名睡過去?難道被下藥了?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強忍著不適,走到窗前,
“你醒了?”鄭懷初問道。
葉知樂微微一怔,隨後沉默了片刻。
……
葉知樂看著他那雙不染鉛塵的眼睛,“我說我被下藥了你信嗎?”
“我看你睡的挺香甜的。”鄭懷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見她皺眉,複又問道:“可還有什麼不適?”
“還好。”
葉知樂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上了,無法打開,連窗子都被緊緊釘死,她拿起椅子砸的渾身都沒力氣了也不見絲毫動靜。
卻見門縫處、窗戶縫隙,大量螞蟻從外湧入,如黑色的潮水般不斷湧來,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麻。
“怎麼這麼多螞蟻!”
葉知樂拉下窗布一卷,往螞蟻群掃去。
窗布帶著一股勁風,瞬間掃走了一片螞蟻,後麵立刻又會補上,還有一些順著窗布往葉知樂手上爬來,葉知樂頭皮發麻。
“往後退,我要用火!”
冰涼的小手抓住了鄭懷初,往前的蟻潮將他們逼的不斷後退,她拿起燭台,將鄭懷初攔在了身後,點燃了窗布,丟在了蟻潮前。
眼眸被火光映紅,那洶湧而來的黑潮像是已經消失不見,眸光裏,隻有將他護在身前的少女,砰砰砰的敲門聲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響起,仿佛在催促著什麼。
葉知樂拉著他已經退到了牆角,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眼看黑潮已經越過稀稀拉拉的火光湧到腳邊,然而卻突然停止了。
片刻後,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隻留下一片狼藉的地麵和仍在燃燒的窗布殘片。
葉知樂腿軟的不行,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她疑惑的看著鄭懷初,問道:“難道這些螞蟻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