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樂是被請過來的。
堂上的中年男人就是恭親王府的王爺,鄭伯雪。
他微微皺著眉頭,周圍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站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葉知樂安靜的坐在一旁,鄭清漓就在一旁狠狠地盯著她。
她回以一個微笑,鄭清漓哼的一下別過頭去。
王爺輕咳一聲,打破了堂上的寂靜。
“說說你究竟所求為何?”
聽到王爺的問話,她微微抬眸,“自然是來找我相公了。”
他大嗬一聲,“你冒充我兒字跡,該當何罪?”
接著,那封書信被揉成一團,準確無誤的打在了葉知樂的額頭,
葉知樂抬起頭,與王爺對視,“我沒有冒充誰的字跡,如果王爺不信,可以親自去木君山問問鄭二爺。”
“帶走!”
???
葉知樂轉眼被關進了牢房裏。
這牢房狹小逼仄,空間十分有限,裏麵僅僅放著一張簡陋的椅子。
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變換著姿勢,
腦子實在是轉不過彎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鄭懷初,不停地追問:“我到底哪句話得罪了你爹?”
“說的好好的,咋突然就把我關起來了呢?”
“這可如何是好,”她喃喃自語,“如果明天我還不能回去山裏,隻怕他們要下山找我了。”
“啊!你爹到底是為什麼啊?”
鄭懷初莫名搖了搖頭,“上京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你來的那天剛好是父親被召進宮裏,門房見你手裏拿著書信,以為你是來送信的,不然你也不會那麼容易就進了王府。”
“怪不得對我喊打喊殺。”
她在原地走來走去,“你能不能給你二弟送信?不然,他可能會死。”
鄭懷初瞳孔一震,“我沒有醒過來,什麼都做不了。按照以往那般,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月,我曾經昏迷了一月有餘。”
他按住躁動不安的葉知樂,“不要慌,我有辦法。”
葉知樂望著不遠處的守衛大聲喊道:“兄弟!過來一下。”
“我認了!拜托給我一副紙筆,我將事情原原本本交待清楚。”
半個時辰後,
葉知樂被帶到了書房。
恭親王瞥了她一眼,將信紙放在了她的麵前,這是鄭懷初握著她的手寫的。
證實她來王府確實沒有別的目的。
“若你們確實兩情相悅,何況鬧出如此荒唐之事。”
葉知樂訕訕開口,“我偷偷上門,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他這麼不禁喜啊。”
他一甩袖,“我兒身體不好,以後不可如此惡作劇。”
“是是。”
恭親王沉默片刻,“你弟弟....”
額?
葉知樂扶額,偷看了一眼鄭懷初,得,你爹比你入戲快,
“他在木君山上,若三日後,我還未報平安回去,可能....”
葉知樂欲言又止,
“嘭!”
恭親王眸光黯淡了幾分,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機一閃而過。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王爺息怒!”
葉知樂眼睛半闔著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平靜的說道,“這是個誤會。木君山的土匪抓了我們倆,隻是放了我來報信。”
那雙黑目蒙著一層冷意,不知道在想啥,半晌,才緩緩開口,“聖上已經派永寧侯去木君山剿匪了。”
葉知樂和鄭懷初同時一驚,如此,木君山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