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也慌了神,立馬解釋。

等聽完,周媽下意識看向江凝脂。

江凝脂也沒想到,紀詩詩的動作這麼快。

不過該來的總會來。

現在雪團在老夫人手上,她必須要盡快才行。

“周媽,你給督軍打電話,請他務必回府一趟。”

這三個月來,她明裏暗裏吃了多少老夫人和紀詩詩的虧,可她一句都沒給督軍泄露。

她總謹記著姆媽的教誨,嫁去了別人家裏,敬重婆母是應該的,就是有些摩擦,也不該鬧到督軍那裏。

男人可不喜歡夾在母親和女人之間。

若是得了督軍的厭惡,屆時可別回家求助。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有時還主動替老夫人她們掩飾。

可最終呢?

老夫人和紀詩詩見自己這般愚蠢,對自己的打壓連遮掩都懶得遮了。

而,淩若峰,她不信他不知道,隻是沒鬧到他麵前,就當不存在罷了。

現在,她知道,人得學會示弱,得學會借力。

等江凝脂跑到老夫人院裏,正見一個下人拿著一個木棍朝一個麻袋打去,江凝脂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

一棍子直接打在了她的肩上,一瞬間,鑽心的疼痛席卷而來。

拿棍子的下人嚇得立馬連退了好幾步。

老夫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對於兒子寵愛這個女人,她就是再不喜,也隻會在背地裏出些氣。

隻要不鬧到明麵上,便就不會影響自己和兒子的關係。

今日,她聽到二姨太差點流產,那顆心都是揪著的。

後來知道是江凝脂的貓驚擾的,她想也沒想就讓人將這隻貓抓來,命人打殺。

本想處理一隻貓便罷了,這人不知死活闖進來,也別怪自己心狠了。

這可是她盼了整整一年,才盼來的。

想到這裏,她收起剛剛的震驚,指著江凝脂怒道:“好哇!我不找你,自己倒知道有罪過來受罰了。”

顧景將剛踏入院子的腳又收了回來,眉頭緊鎖。

還沒等他看清江凝脂撲過去護住的是什麼,就見那個麻袋突然動了一下。

江凝脂現在沒心思回老夫人,麻袋被綁的嚴嚴實實,她得趕緊打開才行。

雪團掙紮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小,她得再快些,再快些……

可越著急,那綁了死結的麻繩就纏的越緊。

一滴!

二滴!

無數滴淚水洶湧而下,在顧景的角度,剛好看的清清楚楚。

他眉頭輕蹙,最終還是踏步走了過去,“給我。”

江凝脂一怔,緩緩抬起頭,就見顧景逆光而站,晚霞的暖光打在他英俊的臉上,竟分外柔和。

她想也沒想就抱起地上的麻袋遞了過去,期間扯到傷口,豐潤的紅唇輕瀉了一聲嘶痛。

顧景一頓,而後接過麻袋,退到一旁。

很快麻袋被解開,一隻雪白的貓從裏麵滾出來,許是悶的太久,湛藍的眼珠已經染上一片灰白。

嘴巴張開,重重地喘著粗氣。

江凝脂失而複得地將雪球抱入懷中,輕聲哄道:“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