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王大娘(1 / 2)

一些重大事件,往往會給自然和人類,同時留下很多後遺症。

今年的溫泉節,留給熱情鎮的話題足夠多,留下的問題似乎也足夠多,小鎮被過度的人口和過度的行為ling辱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非正常的東西開始顯現出來。

首先發病的是擔任民間舞蹈領舞的一個姑娘,她先是告訴同為飯館服務員的同事,那天托托王子朝她微笑了,後來的講述中,漸漸變成托托王子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愛,這種幻想症的高潮,這個姑娘開始表示,托托王子愛上她了,很快就會派人來接她。

於是鎮上出現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大眼睛姑娘,走著宮廷式碎步,逢人就講述她和托托王子的愛情故事。很快的,這個外地姑娘就被聞訊過來的家人接走了,而若幹年後,她留給熱情鎮的居然是這樣的傳說:多情王子情遺侍者,無情世俗棒打鴛鴦。

然後就是所謂的“節日症”的大規模爆發,頭痛失眠、惡心嘔吐、雙便不正常的人,擠滿了診所和醫院。

胡美同學似乎也是其中之一,某日胡美同學忽然發瘋了一樣的,撕碎了托托王子的畫像、寫真和語錄,同時把一個人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天,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我清楚的感覺到,胡美同學正式進入了青春期。

進入青春期的胡美同學,開始呈現出問題少女的某些傾向,首先她變成了一個極度的懷疑論者,口頭禪也變成了“我不相信”,例如:

我不相信一見鍾情(這還比較正常)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愛情(已經矯枉過正)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徹底的懷疑論者了)

同時胡美同學卻對我更好了,在沒人的時候,她總是對我說,“阿瑞,我終於明白被拋棄的滋味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拋棄你的。”每當這個時候,我也會生出自己非常崇高的感覺來,畢竟我的存在,讓一個少女保持住了善良的心,從而讓她沒有變成一個邪惡的人。

誇克和雄,似乎是唯一不受影響的人,針對托托王子的“陰謀”失敗,似乎並不影響兩個小家夥繼續策劃針對鎮長先生的陰謀,至於我,由於態度有問題,又一次被排除在了策劃會議之外。

在大家多少都顯得不正常的時候,王大娘的不正常就這樣被我們忽略了。

或許是因為是夫妻的原因,胡木匠是最早察覺到王大娘有些“變異”的人。

“阿瑞,你發現你大娘是不是變了?”某日,在木器店隻剩下胡木匠和我時,胡木匠這樣問我。

“沒有啊,胡叔。我看大娘挺好的,煮的粥還是那種味道,應該沒有什麼變化吧。”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據說女人如果發生改變,她煮的飯菜的味道就會發生改變。

“可是她真的變了。”胡木匠肯定的說。

“為什麼啊?”我開始好奇起來。

胡木匠突然臉紅了起來,然後說,“阿瑞,拜托你一件事行嗎?過一會兒你去看看你大娘在幹什麼。”

“她不是每天下午去北街和孫大娘他們玩‘殺豬’遊戲麼?”

“反正,你幫我去看看,拜托你了。”

於是受某人委托,我去了北街,在一群玩“殺豬”遊戲的中年婦女中,我真的沒有找到王大娘,倒是孫大娘問我,“王大娘身體好一點嗎?她不來,我們都贏不到錢了。”

在我把調查結果彙報給胡木匠後,胡木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完了,完了,她又犯了。”胡木匠說,“我得去找馬鎮長。”

到了晚上的時候,王大娘還沒有回來,於是我把下午的事情給三個孩子說了一遍,胡美同學馬上反應過來,“天啦,我媽又犯病了。”

誇克的臉也紅了,嘴裏說到:“哎,媽媽有時真有點荒唐。”

在胡美同學和誇克小朋友有相互補充下,我和雄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大概是從前年起,王大娘似乎對進入青春期不久的男性,很容易產生混合著母親和情人的好感,前年她的對象是他們從鄉下雇來的一個工人,那是個嘴上剛剛長毛的一個小夥子。王大娘對他異乎尋常的好,用胡美同學的話說,那段時間,王大娘同樣不玩“殺豬”遊戲了,而是天天去店裏,有時還給小夥子帶一點好吃的。

後來這種情形就比較嚴重了,小工人偷偷告訴胡木匠,老板娘總是愛摸他的臉。後來顯然王大娘對小夥子的身體也產生了興趣,居然偷看這個工人洗澡!最後不僅小工人受不了老板娘的“xing騷擾”,胡木匠見情形很不好就趕緊補貼了一些錢,打發小工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