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冬天的過去,熱情鎮的外地人又象候鳥一樣飛走了。
雄的調查,有了很多數據性的成果出來。誇克確認,由於馬萬山先生在重玄國和無涯城都有大量的產業,因此他不能作為熱情鎮首富,事實上,也沒有知道可愛的鎮長大人擁有多少財富。
根據資產調查,現在熱情鎮首富是巴格家,資產總額為十萬黑比特,其中八萬是固定資產,因為巴格家是熱情鎮旅館業的實際壟斷者,擁有一級旅館二家,二級旅館五家,同時巴格家開發的“外來工之家”,能為三百多個外來工家庭提供簡易住房。——因此雄的目標明確了,就是要在三年後賺取超過十萬黑比特的財富。
另外的調查數據如下:
熱情鎮年均家庭可支配收入為5個黑比特,即5000個白比特,目前有熱情鎮戶籍的家庭為979戶——也就是說雄把他們的錢全部搜括出來,一年也隻有不到5千個黑比特。
熱情鎮年均財政收入為3千黑比特(主要集中在冬季),但去年首屆溫泉節的收入達到了4千黑比特,這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了,但是去年由於籌辦溫泉節,相應的開支也多達5千個黑比特,因此去年熱情鎮的財政收入為赤字1千多個黑比特。——也就是說,雄即使從政府搶錢,三年也搶不到一萬個黑比特。
另據統計,熱情鎮冬季外來人口最高峰的冬季,整個熱情鎮的流動資金總量都沒有超過7千個黑比特——對雄來說,這同樣是一個讓人失望的數字。
唯一的好消息是,熱情鎮作為全國最富裕的鎮,居民手中存款總額已經高達二十五萬黑比特,其中不到二十戶的存款總數就超過了十五萬黑比特(貧富嚴重分化啊)。——這可能是唯一的好消息,但是這些人家,一個個都是有名的鐵公雞呢,就是騙,也很難讓他們吐錢出來。何況誇克說過,不容許任何非法的行為。
……
因此一係列市場調查出來,基本上可以肯定的事實如下:
一、熱情鎮沒有任何一種生意可以讓人三年賺取十萬黑比特,即使全部壟斷了所有生意也太不可能,壟斷全部生意顯然是不現實的
二、如果要從熱情鎮賺到十萬黑比特,就必須鎖定前二十個小鎮富翁
按照誇克的理論,雄需要發現這些富翁的需求,然後讓才有可能讓他們把錢交給雄,可是這些小鎮富翁,對錢財的觀念上相當的傳統,不僅投資謹慎,花錢更是比普通人家更慳吝。其中一個富翁的笑話是:每周這家人會花十個比特購買一張肉皮,這家人出門前,就會拿肉皮抹一上嘴,然後用油亮亮的嘴唇對別人說“我們家今天做了燉肉。真香啊。”而事實上這家人一年才舍得吃一次燉肉。
總之,從市場調查的結果來看,誇克對雄的考驗,還是相當有難度的。但我也說過,雄是我見過的最有耐心,最不會放棄的一個孩子。
熱情鎮有一個小小的書店,雄自從做完市場研究後,現在差不多每天都泡在那個書店裏。
“書中自有黃金屋”誇克看見雄如此用功,仿佛是很欣慰的說。
對我來說,過去的一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呢,而在熱情鎮的這半年,我的功夫應該是有了一個質的變化。我對功夫的癡迷,誇克很不以然,“聰明人用腦子征服天下,隻有愚蠢的人,才會用武力解決問題。”
雖然如此,誇克還是時常和我交流一下“氣功”的問題,而我每次與他的交流,都能得到很多收獲,一度時間我甚至認為誇克也屬於那種深藏不露的高手,因為對他這個非人類來說,一切皆有可能,但是後來的一係列冒險中,我才知道他真是一個“光說不練”的高手,而我似乎也不下十次救過他的命。
在誇克的指導下,我現在的氣功似乎進入了“練氣入神”的階段,經過誇克改良過的呼吸方式,讓我明顯的感覺到氣在身體裏流動的感覺,“如果能把氣聚焦到一點,譬如指尖上發出來,那你就能成為大陸上功夫最高的人之一”。誇克如此忽悠道。
“如果你真練成了這門功夫,記得把這個功夫的名字叫做‘六脈神劍’,那可是非常囂張的功夫,暴力中存在著美感,能傷人於無形。”
直到很多年後,我終於練成了用指尖放氣的功夫,但那個時候大陸上已經沒有我什麼對手了,所以這個名叫六脈神劍的功夫,用得最多的,是為我孫子從樹上摘香果,用手一指,香果就落下來,孫子開心的笑了,我也笑了。
在指導我用“氣”的同時,誇克也想出一些辦法來提高雄的輕功,譬如在地上釘上八個木樁,讓雄象個猴子似的在上麵竄來竄去,而我的任務,就是用一根木棍不停的掃雄的腿,不能讓他在任何一個木樁上停留超過一眨眼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