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名叫薑放天,原本乃是他父親身邊的貼身仆從,十年前跟著舞天驕來到了梁國,陪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位中年婦人,乃是薑放天的妻子。夫妻倆一起照顧舞天驕的衣食起居,十年來的相處,讓三人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脫了主仆的界限,變的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
“知道了薑伯!”舞天驕輕聲應道,但身體卻依舊是一動不動,定定的看著空中飛舞的雪花,打著旋兒落下。
“又想家了?”薑伯站到了他的身邊,背負著雙手,輕聲問道。
“嗯!”舞天驕輕輕的頷首,聲音有些低沉,在自己的親人麵前,他從來不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薑伯,您說我們還能回去嗎?”
“能!”薑伯說的很直接,語氣也很肯定。
“嗬,您老是這麼說。”
“哦,是嗎?”薑伯故作尷尬的摩挲了一下自己那油光鋥亮的大腦袋,語氣之中卻不見得絲毫尷尬,“那你還老問?”
“雖然知道您是在騙我,但我聽著也很開心。”
薑伯沉默,許久才輕聲的道:“其實你要走,沒有人能攔得住你。”
“您說什麼?”舞天驕轉過頭來疑惑的問到,薑伯的聲音太小,他根本就沒有聽清。
“沒......”薑伯剛要說話,就聽‘咚’的一聲,一根大木棒狠狠的砸在他的腦袋上,頓時,薑伯隻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晃晃悠悠的撲倒在雪地之中。
隻見在他們的身後,一個高大肥胖的中年婦人,個頭和舞天驕差不多高,但身軀異常的肥胖,那腰圍至少比的上四個舞天驕,就如同一座會移動的肉山。左手叉著腰,右手拎著一根約莫半人高,手臂粗細的木棒,在空中揮舞的‘呼呼’直響,滿臉猙獰的吼道:“你個老東西,外麵這麼冷,你就讓少爺站在這裏,要是凍著怎麼辦?叫你將少爺喊屋裏來,你沒聽到啊!我告訴你個老不死的,若是少爺凍壞了身體,我跟你沒完!”
“老婆子,你下手可真狠呐!”薑伯摸著自己的腦袋,撲在雪地裏直哼哼,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少爺的身體這麼壯實,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凍著......”
‘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了薑伯的話語。薑伯臉色大變的看著捂嘴咳嗽的舞天驕,身體不自禁的顫抖起來。緊接著在他的頭頂上空,出現了一片巨大的陰影,一座肉山似的身影鋪天蓋地的朝薑伯的頭頂砸了下來。
‘轟!’
舞天驕隻感覺整個大地瞬間跳動了幾下,雪花漫天飛舞,遮住了薑伯和那中年婦人的身影。
等被遮住的視線從新變得清晰,隻看到中年婦人騎在了薑伯的身上,那肥大的屁股還在左右不停的扭動,而薑伯的身體則深深的陷入地下,隻留下一雙短粗的小腿和一隻胳膊,伸在外麵不自禁的抽搐。
這中年婦人正是薑伯的妻子,薑柳氏,當年跟著薑伯陪同舞天驕一起來到了梁國,兩人膝下並無子女,因此對舞天驕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的疼愛,尤其是薑柳氏,對舞天驕更是百般嗬護,簡直到了寵溺的程度。
屁股在薑伯的身上重重的扭了幾下,薑嬸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的對舞天驕到:“我的天驕少爺,剛才聽你咳嗽,你是不是感冒了,外麵冷,快跟我回屋吧,去暖和一下身子!”
說完,一把抱起舞天驕就朝屋子裏走去,那巨大的力量抱著舞天驕差點透不過氣。想掙紮,但他那孱弱的力量根本無法動彈,隻能是任由薑嬸將自己抱進了屋裏,隻留下後麵那個窩在雪地裏不斷抽搐的身體,和漫天飛舞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