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第二種境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種境界：“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可不是林歡閱讀廣泛，而是很多小說裏麵都有摘抄過這麼一句，古代那位姓王的大學問家的名言，看過了就很難忘。
“嗯，你們還年輕，能多經曆些事情就多經曆些，打好基礎，才有進步的空間，”馮南國也不廢話，把要交代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天你對橡樹園那邊應該有所了解了，不要試圖去評判什麼，每件事都有存在的道理，等以後你會明白的，有些事總是要去做的，也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有些工作你能參與的話盡量參與，少說多聽，各種討論會也盡量參與，他們對你的看法都滿正麵的，也歡迎你的參與，等我回來，我會有些問題問你，到時候你實話實說就好，別的也沒什麼了。”
林歡弄不清這老頭子臨走前就這麼交代一句裏麵會有什麼深意，本來他就不是多事的人，對匡扶天下這種奇怪的事情缺乏主觀能動性，不過老頭子給的餡餅真的不錯，他也就勉為其難點頭，不是怕，而是真的很麻煩。
以他的閱曆，對於社會的認識也是懵懵懂懂，不過陰影裏的，就是陽光下的東西也看不清楚，更別說橡樹園那邊這麼高端的研究工作，看了一些資料，有種霧裏看花終隔一層的感覺，無切膚之痛，無憤懣之情，古往今來隻如此，說不上有什麼是非黑白。
還記得那一次開會的間歇，林歡在洗手間聽到的一番對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邊的安保措施很嚴密還是不怕有外人出沒，所提的話題讓他很有些不明覺厲的錯覺。
“最近怎麼樣？聽說你最近忙著相親？遇見了合適的嗎？”
“哪有時間，這個關頭，大家都連軸轉的，再說現在的女孩，也太難伺候了，我們這些工科生，還真猜不透她們的心思！”
“嗬嗬，再忙也要抽時間把個人問題解決啊，研究中心你這個年紀還沒著落的也不多了吧，三十多的人了，有房有車工作不錯，條件這麼好，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
“算了吧，我們的工作說出去是能唬唬人的，但裏子怎麼樣你也清楚，朝不保夕的，基本就是高風險的活，這些先不說，對於女人，我還是寧缺毋濫的，性格不合，勉強在一起了也是種痛苦。”
“好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你自己掂量一下，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是要找個賢惠點就好，至於漂亮不漂亮就沒那麼重要了，對了，你消息靈通些，馮教授他們是怎麼考慮的？”
“這一次應該會謹慎些吧。”
“為什麼？他們難道怕了嗎？”
“別激動，你也該明白，上一次的風雨，不是那麼黑白分明的，支持我們的那些人，動機也沒有那麼單純，馮教授他們有所警覺也很正常，就是我也有些思慮重重。”
“哼，有什麼好瞻前顧後的，我隻看到金字塔尖那些人在陰影裏肆無忌憚的吸食這個社會的血，我們就是讓所有人明白這些事實，看清楚那些人貪婪的嘴臉，順便讓議會那幫子屍位素餐的白癡出出汗醒醒腦，別以為成為利*益*階*層的代言人是件多麼美好的事。”
“你啊，比我多活那麼多年，還是太容易激動，本來我不想說的，因為我也是隱約有種奇怪的感覺，你別告訴別人，最近這幾十年，暗地裏似乎有些聲音在鼓吹修訂《大*縣*章》。”
“呃？你是說那些人又開始了？不會吧！別的不說，就說最近的，一百五十年前那次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五十年前那次風*波還沒把這幫人打醒？還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別太大意，那兩次也不過是小小的試探而已，上*層早就腐*朽了，你不要對他們抱有期待，隻要不是形勢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都會選擇性的忽視掉，真要有改天換地的那個時候。就真是隻能嗬嗬了，還好世上還有馮教授這些有良知的人，總不會讓那些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