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葉落,紅楓淒迷,程岑還是泡在剪輯室裏加班加點,不過他可不孤單,不算高薪找來的剪輯師,就隻算身邊這位八分美女胡孜的陪伴,也是件痛並快樂著的樂事,
當初電影殺青結束以後,胡孜就興衝衝的對程岑說要學習剪輯,之後就盯著程岑不放,寧瑤也暗示林歡盡量幫忙,小魯班和老周也都有成人之美,倒是弄得程岑不得不接受了下來。
胡孜是剛愛敢恨的性子,是個純純的文青,書看多了,挑男朋友的眼光就高,很少有男生能入她的法眼,再說書裏什麼才子佳人的故事她一向不屑,卻對人間癡情故事相當神往,偶然得知程岑的故事,就按捺不住心中那份好奇,見了麵,聊起天,更有相處好多時日,對程岑的印象也越來越好,隻不過這家夥呆頭呆腦的不解風情,倒是很讓她氣苦委屈。
這樣的妹子,遇上對的人,不離不棄,或許是人間佳話,遇上錯的人,若不能當斷則斷,那就是一出悲劇了。
幸好,程岑還算是好男人。
“呶,我剛買的參湯,你快喝點,你這幾天熬夜熬的太厲害了,”胡孜端著裝滿參湯的保溫桶,站在身邊婉言相勸,眼神中都是對程岑身體的疼惜,看的周圍三班倒的剪輯師們眼紅不已,都在心說程岑真是好運氣,最難消受美人恩,可惜自己沒那福分,“實在不行,還是再找找外麵的後期製作公司吧,傳媒隻給我們2周的時間,也太緊張了,再說慢工才能出細活,你這樣著急趕工,傷了自己的身體,對電影也不好。”
程岑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轉過頭看著胡孜,雖然精疲力竭,但是能開朗的笑著,心裏也是暖洋洋的,雖然他現在還是和尚心腸,但也不想辜負她的好意,接過來喝上幾口,又開始忙碌起來,嘴裏倒也是從善如流:“你也別擔心我了,瞧你那花容慘淡的臉,這幾天和我一起熬夜,你也辛苦了,我沒你說的那麼脆弱,我也就想盡量抓緊時間,實話說,我以前也接觸過這塊,不過都是給人打下手,還是免費的那種,也找過幾本專業書研究過,但是做起來才知道要做好沒那麼簡單,就算有人幫忙,也是壓力大的很,即然沒經驗,又想省錢,就隻能多辛苦自己一些。”
“其實,我也聽林歡他們說過,你們的預算還是充足的,就算是外麵找家專業的後期製作公司合作,也是沒什麼大問題,”胡孜心說你這樣坦白,那我不怕多問幾句,“做導演的也不是通才,在後期製作方麵也多是交給專業人士操作的,他們把關就行,哪有像你這樣拚的那麼厲害的。”
“嗬嗬,真不是請不起,也是心裏不願意,這部電影對我來說很重要,也是我這前半輩子做得最瘋狂的一件事,”程岑淡淡的回應道,“林歡他們這樣支持我,我信心滿滿但又忐忑不安,總想把所有的變數都抓在手裏,嗬嗬,就像是得了強迫症,給誰我都不放心。”
“嗬嗬,”胡孜很喜歡這樣兩人說說笑笑的感覺,不過嘴上可不放鬆,“那你今天得準時下班,回去好好洗個澡,把自己折騰的亂糟糟的可做不出什麼好電影,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你們306其他3位大股東做出的決議,他們讓我監督你,還說了要是你不聽,就去找許可可的麻煩…”
說到‘許可可’這敏感詞的時候,胡孜不自覺的停頓了下,還忐忑的看了看程岑的神色,直到瞧著這笨蛋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心裏才美滋滋的鬆了口氣。
那女人還真是有眼無珠,這麼好的男人還不懂得珍惜,隻是,程岑要真能借著這部電影成名,也不知道許可可會不會後悔,會不會再來找程岑,而程岑會不會斬不斷那根情絲。
少女心,這時候,也是心思很重,很重。
…
世事難言,仇人也難免有相見的時候,何況信息如此爆炸的時代,這會兒程岑難以忘卻、胡孜視之為心腹大敵的許可可又在做什麼呢?
人家剛剛和她男人在半人馬座玩了一個多月,早就把程岑忘得幹幹淨淨,懶得去關心。
不過,女孩子嘛,都有點虛榮心,曬機票、曬酒店、曬風景,曬幸福,曬著曬著,就免不了聽說了程岑拍電影的消息,她宿舍裏幾個姐妹可是都對程岑相當有好感。
這次她又一次的傷了程岑,讓姐妹關係冷淡了好幾天,實在是和她分分合合的那個男人風聞太差,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孩子,是不是你情我願的不說,起碼不是個值得托付的對象。
當然,現實就是這樣諷刺,人人都知道花青城不是個好東西,可投懷送抱的女生總是不斷,剩下還有些矜持的,也極少能逃脫這家夥無孔不入的把妹手段,丟了身子哭哭啼啼的每隔幾天都可以見到。
那又怎麼樣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隻能說吃一塹長一智,像許可可這樣子執迷不悟的,還真是奇葩。
“怎麼了?看你神色不對的,”花青城揚著賤賤的笑臉,摟過許可可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下巴直接擱在她肩上,咬著耳垂,雙手直上珠峰,輕攏慢撚抹複挑,一雙迷死人的桃花眼看望玉人手上的PAD,視線掠過‘程岑’兩個字,嗬嗬問道,“怎麼了,你那個一品備胎又怎麼了?你不是說和他說清楚了嗎?心裏有愧疚,還是後悔了?”
許可可回首親了男人一口,神色裏都是得知這個消息後的惴惴不安,腦海裏不自禁的閃過這些年和程岑的一幕幕,他是個好男人,甚至是個好老公,而抱著她這位,貪花**,她也都是明白的,可惜總有些事情是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因為活著總不能隻為了自己,還要好多東西要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