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八衛”四字一經出口,狼殺眾人齊齊變色。
狼二“呸”地一口吐掉嘴裏銜著的草莖,從地上一躍而起,“怎麼會是他們?”
“怎麼不能是他們?”狼一不答反問。
一句話把狼二噎住,“呃?”翻翻眼皮,瞪了他大哥一眼,不吭聲了。
“大哥不會看錯的,一定是他們!隻是,下手地好快!”老三失神地呢喃道。
其他人或怔怔地為這個消息感到意外,或低頭不語若有所思,或滿臉不在乎地把玩著武器。風雲八衛這個名字長久以來已經把眾人的耳朵磨出了繭子。他們的出現,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風雲八衛又怎麼樣?他們來了遊戲才好玩呢!”老九隨手挽出一個劍花,似笑非笑地環視著眾人。
“老九,莫不成你是真的對人家流雲有些那個,那個——老七,那個叫什麼來著?要不老九怎麼會盼著他們來呢!”狼二一臉怪笑打趣老九,卻一時想不起來那話該怎麼說,不禁急得抓耳撓腮。
“二哥,人家那叫縷縷情絲!”老七捏著嗓子裝女人,怪叫道。
“對!縷縷情絲!”狼二一拍大腿,高聲喝道。
“喔!喔!喔!”眾人隨著狼二一起起哄,轟然笑倒,直把心裏有貴的老九鬧地麵紅耳赤。
一陣胡鬧,打破了先前的沉悶。就連我心裏的煩惱也暫時被掃地煙消雲散,開朗不少。
其實不光是老九,狼殺中的眾人又有誰不曾和風雲八衛惺惺相惜?!
記憶中永遠不可磨滅的那個雨夜中發生的一幕幕湧上心頭,清晰入目,猶如昨夜發生一般。天塌了似的傾天大雨,磅礴而落。有若實質的雨幕中,狼殺和風雨八衛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戰。
七男一女,七風一雲,風雲八衛對上狼殺十三人,竟毫無懼色,悍然死戰。雖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但彼此之間似乎有種奇怪的默契,統統卸下了身上的火器,沒有一個人使用,完全是最純粹的力戰。
刀光劍影,直戰地天昏地暗,生死堪堪隻在那毫厘之間。那一戰直至雙方最終無力再戰而罷手,兩敗俱傷。
八對十三,那一戰其實是狼殺敗了。
唯一的一次敗績,唯一的一次集體負傷。我身負三刀之傷,老九更是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差點無力回天。這一切自然使得狼殺刻骨銘心。
但是更讓我們無法忘記的是他們和狼殺不分仲伯的身手,捍不畏死的氣勢和比之暴雨更磅礴的滔天戰意。
流雲一介女流,身手卻出乎狼殺所有人的意料。手中一柄短刀使得出神入化,刁鑽詭異,混戰中把大意的老九刺成重傷。
那一慘烈之戰,卻使得彼此之間更加珍重。狼殺由此和風雲八衛有了惺惺之惜。無奈各為其主,注定了我們是敵非友。
思緒至此,我不禁一聲長歎。
“天哥,我已經通知小刀,告訴了他太上老君的失蹤是風雲八衛所為,不用他和城主大哥再費心。”狼一關閉通訊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