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蒼大馬金刀坐上馬車,大手一揮,府衙!
李慕魚如同一個小跟班,跟上了馬車,看著坐姿如山大王一般的陳安蒼,心裏一陣陣打鼓……
不多時,驛卒便將兩人送到府衙,由於穿的都是便服,他們被守衛攔截了。
“你個鳥人,瞎了你們的狗眼,不認識老子嗎?”
“陳大人?”
“我要見府尊大人。”
陳安蒼推開兩名守衛,大搖大擺走進府衙,李慕魚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
兩人穿過府堂,來到後院關口,被數名衙役攔住了。
“站住!”
“我們要見府尊大人。”
“府尊大人吩咐下來了,今日不見客。”
楊知府為官清廉,家眷便住在府衙後院,陳安蒼也不敢貿然闖進去,他轉身揪住李慕魚後脖領子,推到幾名衙役麵前,詭笑道:“你們進去通報一聲,禦馬監掌印內侍李公公要見府尊大人。”
禦馬監掌印?領頭一名衙役神色一震,即刻轉身返回內院。
李慕魚回過頭,狐疑地看著氣定神閑地陳安蒼,這貨越看越不像醉酒變了性子,更像是雙重人格?
“陳兄?”
“嗯?”
李慕魚小心翼翼問道:“你還記得我們來府衙做什麼嗎?”
“不是來向府尊大人告假嗎?”
“以何名義?”
陳安蒼嘴角一翹:“禦馬監掌印內侍奉命前往涼州萬馬幫物色戰馬,而在下正好精通相馬。”
“……”
李慕魚臉頰一陣抽搐,果然是雙重人格。
一個人格內向懦弱多愁善感,另一個人格外向勇猛陰險奸詐,所謂的雙重人格,便是以初始人格為主人格,分裂衍生出一個新的人格為亞人格,他們的思維方式截然不同,簡而言之就是精神病……
過了一會兒,楊知府出來了,祭祖之日被人打擾,臉色自然很難看,李慕魚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卑職禦馬監掌印內侍李慕魚,拜見府尊大人。”
楊知府為人剛正不阿,即便是禦馬監掌印,在他眼中也隻是一個與自己同級的宦官,何況隻是一個掌印侍衛,他一點都沒有把李慕魚放在眼中,原本並不想出來相見,但考慮到李慕魚的拜見可能出自張忠授意,這才出來了……
“嗯!”楊知府應了一聲後,麵色陰沉問道:“你找本府何事?”
李慕魚正色道:“卑職奉禦馬監張忠張公公之命,前往涼州萬馬幫物色戰馬,需要一位懂相馬的師傅,正好驛丞陳大人精於相馬,故此特來請求府尊大人,將陳大人派於卑職。”
楊知府看向陳安蒼,目光如炬:“你懂相馬?”
陳安蒼一臉淡定,不卑不亢:“回府尊大人,下官略知一二。”
楊知府審視著昂首挺胸的陳安蒼,心中滿是疑惑,這小子平日唯唯諾諾,見他頭都不敢抬,話都說不利索,今天怎會判若兩人?
“相馬的師傅比比皆是,你為何要選陳驛丞?”
李慕魚麵對楊知府的質疑,倒是反應很快:“實不相瞞,卑職之所以想要陳大人一同前往涼州,相馬隻是掩人耳目,實為調查抓捕蜀中一夥反賊,陳大人在蜀中為官時,曾遇過這夥反賊,認得他們的模樣。”
楊知府聽聞是要調查抓捕蜀中一夥反賊,沒有多慮,馬上就點頭了。
知府大人都點頭了,陳安蒼的直屬上官自然不會為難,很痛快的批了一個月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