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做賊連一點夢想都沒有,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
李慕魚眼見數名響馬,偷偷摸摸想上馬,於是舉起槍咆哮道:“老子沒將你們送官,那是不想趕盡殺絕,已經算仁至義盡了,你們還想要回馬?信不信我現在一槍一個崩了你們?趁老子沒改變主意,全他娘給我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賊當,一夥灰溜溜的響馬,互相攙扶著走了。
張飛目送一夥馬賊走遠後,來到李慕魚身邊,搖頭道:“賢弟,你這是婦人之仁,哪天你要是落到他們手裏,他們可不會饒你。”
“無所謂。”李慕魚聳了一下肩:“我若將他們送官,他們全都得砍頭。”
張飛搖頭道:“如今邊關戰事吃緊,隻要不是謀反,哪怕是殺人放火,也隻會發配邊關。”說著捋了一下小胡子,說道:“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一夥逃兵?”
李慕魚歎道:“不管他們是不是逃兵,我不想他們因我而死,他們都是青壯,明顯都是家中頂梁柱,若是被砍頭了,家中的老弱婦孺怎麼活下去?”
張飛喝了一口酒,幽幽的道:“若是讓朝廷官府知道,你放走一夥逃兵,可就麻煩了。”
李慕魚嘿嘿一笑:“這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不告官,那就沒事。”
張飛無奈一笑:“你是我見過心最軟的番子了。”
李慕魚笑了笑,雙手抱肩,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對了,你剛剛為何遲遲不出現?”
張飛聳了一下肩:“我怎麼知道?”
李慕魚冷哼道:“還好我靈機一動,激起你內心的躁動,將你喚醒了。”
“我內心啥躁動?”
李慕魚斜眼一鄙:“好色。”
“……”
張飛訕訕一笑,喝著酒道:“可能是酒有問題。”
李慕魚奪過張飛手中的皮袋,聞了聞酒香:“難道是假酒?”
張飛發表意見道:“酒很香,但卻沒什麼味。”
李慕魚自己喝了一口,皺起眉道:“確實很淡。”
“有一點像百花釀。”
“百花釀?我要的明明是汾酒。”
張飛斷言道:“肯定是打錯酒了,這絕對不是汾酒。”
李慕魚猜測道:“也可能是奸商,看我們要遠行,故意打便宜的酒給我們。”
“也有這個可能。”
李慕魚點頭道:“下次要試喝才行,關鍵時刻,你出不來,太要命了。”
張飛看向一群在峽穀內徘徊的駿馬,問道:“賢弟,這些馬怎麼處理?”
李慕魚虎著臉,這還用問?當然是充公,大明境內的馬匹皆歸馬政衙門統管,而馬政又受太仆寺,督察院,禦馬監聯合監管,他作為禦馬監的鷹犬,將繳獲的賊人馬匹歸於其名下,很合理吧?
李慕魚走向三名沒敢逃走的蒙族漢子,經過一番手語交流,三名蒙族漢子成了馬夫,幫著李慕魚將一群駿馬,趕向最近的涼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