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桃花摸著下巴問:“為什麼你能肯定八大家族掌門人隻開了一條船來,說不定他們還有其他船已經開走了,他們有可能是沒有全部逃出來,有部分人死在了古墓裏麵。”
光叔搖搖頭,雙手不由自主的來回搓,此刻他的內心一定非常糾結,“我在島上一直沒有等到他們出來,後來食物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就把藏起來的汽油挖了出來,搬了一部分到卓西的漁船上,然後開著他的漁船就離開了那個島。當時我留了足夠的汽油在島上,如果他們出來一定也能離開。可是到現在,已經快30年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也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他們就這麼人間蒸發在這個世界上。我估計他們是凶多吉少,卓西死沒死我真的不敢肯定,可是八大家族的掌門人一定是出了變故,因為他們的家族後來都發生了非常激烈的權力鬥爭,好幾個家族內部鬥得幾乎分崩離析了,你說如果他們都還在世,怎麼能夠按耐得住不跳出來主持大局,看著辛辛苦苦積累多年的家業倒掉?”
我說:“那個在古墓裏打暈你的人,他一定有本事出來。”
光叔陷入了沉思,“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是用什麼方法出的那條甬道?這麼多年來,我對那地方一直耿耿於懷,我看了很多古書,也旁敲側擊了不少同行中的高手,可直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懂那個島下的墓到底是什麼回事,怎麼可能順順當當的進去之後,那條甬道就變了呢?而且也不符合情理,我當時在裏麵估摸著那甬道的距離,即使把整個島下都挖空了都不夠容納那麼長的甬道。”
我摸著手裏的密碼腰帶,來來回回看著上麵散亂分布的黑礁岩島幾個字,想起在隔山村附近的那個古墓裏死去的統一服裝的隊伍,這群人在圖謀什麼?死傷了那麼多還要繼續著什麼計劃嗎?
光叔又點起一根煙,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嗯的一聲,轉過頭來對我和黎桃花說:“我突然想起一個惡心的事情。”
黎桃花聽到能讓光叔覺得惡心的事情,一下子非常來勁,他忙說:“趕緊仔細描述給我們聽聽,看有多惡心。”
光叔白了黎桃花一眼說:“那是在島上的一個晚上,我幾經搜索,發現在八大家族掌門人的船上居然有個船窖,撬開船窖的霎那,我激動得哈喇都流了出來,那船窖裏麵居然裝滿了一壇壇上好的自釀米酒,那香味把我熏的好像已經掉進了酒池裏了。那些米酒可真好呀,上麵一層是酒,下麵還沉浸了很多發酵後的糯米。”
黎桃花沒功夫聽光叔仔細描繪那些米酒有多好,他心急著要聽惡心的部分,他忙搶白:“然後你打開一壇喝個精光,喝完才發現裏麵有什麼惡心的東西?”
光叔擺擺手,“小黎你混得那麼差的,別老打岔”,他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那晚我喝得醉醺醺的,可是還是不滿足,想著再回船窖拿一壇出來繼續喝,可是在我走近船窖的時候,我頓時嚇得一個激靈,胃裏的米酒差點都被刺激得嘔吐了出來,我看到船窖裏猛地伸出一條灰白灰白的東西,定睛一看,那是一隻長得很難看的小手,手臂部分幹瘦彎曲,像是病變後畸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