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的荷花亭,一幫女孩子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東方朔搖了搖頭,拉著妹妹的手進到亭子裏,看著她那有點帶赤色的臉龐,緩緩的說道:“感到辛苦麼?”
“嗯!有點!不過還行,哥,那個步槍真的好厲害吖!如果我們的士兵都有一把步槍,我看啊,天下哪裏都擋不住我們!”東方月開心的對東方朔說。
“這個我也想啊!可是那個槍管目前的工藝來說,製作有點困難,無法做到成批量的生產!隻能經得起一個五百人左右的消耗!”東方朔遺憾的說!
“那這五百人時男兵還是女兵啊?”東方月有點期待的問。
東方朔看看東方月,有看看外邊的金釵,笑著問道:“是你想問還是外邊的姐姐們要你問的啊?”
東方月嘻嘻一笑:“就知道哥哥瞞不過,現在訓練營裏的兵都以能有一把步槍為榮啊!你都沒有看到裏麵的情景,一個個憋足了勁的訓練。像我們這些人練的槍加磚頭的,裏麵都有些人拿著木杆或竹竿在學著練!”
“噢!這樣啊!”東方朔有點意外的說:“這樣也好!反正都是要練的。不過過了年,你們就要全部轉為學習文化課了,所以還是不可以偷懶哦!”
剛剛說完這句話,依香已經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好,東方朔笑著對金釵們喊道:“金釵們都進來吧!”
一幫女孩子聞言,全部都走了進來,在東方朔、東方月、依香的前方筆直的站著!
東方朔看著一個個都臉上帶著赤色的光芒,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的疲倦之態,知道她們身體上都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原本較柔軟弱的身軀早以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堅韌挺拔的氣息,神采四溢的目光,英姿颯爽的風采。
“姐姐們都辛苦了,朔兒和月兒有了你們真的是上天對我們兄妹倆人的眷顧。這麼久了我們都沒有好好的過一個年,今年我們大家就開開心心的一起過,好嗎?”東方朔忍住心裏的傷感,盡量保持著臉上的微笑說道。
“少爺,我們不辛苦!”整齊而堅定的聲音如一響起。
“好!那明天就給你們一個任務。剛剛發生的事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可是這樣的人我感覺肯定不止一兩個,我們一定要把這些害群之馬給揪出來,不能讓他們把我們辛辛苦苦建起來山莊給毀之一旦。”東方朔繼續說道。
依香皺著眉頭說:“我們要怎麼做呢?要不我們把前院的人全部換了吧?”
東方朔搖搖頭說:“這樣不行的,換了一批,下一批還是會出現的。我們要一個監管製度!大家先回去吧,我今晚認真的想一想該怎麼做,明天早上我們就開始行動!”
東方月和金釵們退了出去,依香卻沒有走,她看姐妹們都離開了,才轉頭對東方朔說:“少爺,我陪你吧!前院你要知道什麼就問我,都是我不會管理才出現這個事!”
“依香姐,你說什麼呢?這個怎麼能怪你啊!是我們的管理製度不行,好,我們一起想想該怎麼做!”東方朔笑著對依香說。
這一晚在東方朔的閣樓上,燭光通明,溫暖如春。窗外可見兩個人影不時的在商討著什麼,書寫著什麼,有時又會發出幾聲輕微的笑聲……
夜已深。
東方朔靜靜的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的依香,明亮的燭光下那長長的秀發,散發出烏黑色的光澤,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時而抖動的睫毛讓人誤以為下一秒眼睛就會睜開,這一幕美好的就像墜入凡間的天使,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屋內雖是火爐保溫,可寒冬臘月的北風還是會在那一個無法發覺的空隙中,讓你感覺到它的存在。東方朔輕輕地拿了一件披風,緩緩的披在依香的身上。
可是就這個輕微的動作,依香還是醒了過來,微微的觸動了一下並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心頭一陣陣的暖意泛起,少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直到此時依香還是看不清楚,時而冰冷、時而火熱,他那小小年紀下的一顆心,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她卻是希望自己可以一點點的去了解,直到有一天自己不能為他擋風遮雨了,或是他不要自己陪在身邊了……
也許是太困了,依香想著想著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黎明,一層白色的濃霧,覆蓋著閣樓前的荷花池,漸漸地化成了一片薄紗,像一隻神奇的手,輕輕地撥開了她的麵紗,讓早霞羞紅了她的臉。
依香緩緩的醒了過來,見屋內隻有自己一個,暗叫了一聲:“不好,少爺呢?”收起身上的披風,打開房門一看。
隻見東方朔正在荷花池的涼亭中打起了太極拳,晨霧中這整個地方仿佛都多了一股威嚴的氣勢,他的手似乎在摸著一個無形的球,摸時仿佛與這風融為一體,變得輕柔溫軟,但又讓人感覺裏麵潛藏著無限的力量,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轟出一聲巨響。他把雙手往上提,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也因此升華,嘴角微微揚起,有些得意,卻沒有揚得太高。他的一隻腳在地麵劃出一道清逸出塵的弧線,雖然看似很輕,但若是有人被踢到,必然要摔個大跟頭。那回旋自如,左右相係,上下相隨,從容鎮定的白衣身軀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