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過年時我們可能會來日本遊玩,所以,記得做好招待我們的準備吧。”
阿部兔將信件又合了起來,抖了抖信封,發現裏麵還有一張夾著照片,上麵是一群打扮的如同特種兵一樣的外國佬們同時豎起了大拇指,隻是裏麵有一個寸頭的英俊男人,還在那裏捂著胃露出很痛苦的樣子。
“噗哧。”
少年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又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來一本相冊,打開它,裏麵差不多都是在世界各地,同一群人的合影,當然,與他手頭上這張不同的是,那些照片裏還有一個表情冷淡的小孩子,一頁頁翻過相冊,風景在變,照片上的人也漸漸變地老了一些,而照片中的小孩卻一點一點在長大,臉上的表情也從麵無表情,到皮笑肉不笑,再到微笑,再到和其他人一樣的豪邁的笑。
快翻到空白的頁麵時,照片中的少年卻消失不見了,然而可以看得出來,那群人中卻始終留著一個小小的空位。
將手上的照片背麵寫上了撒哈拉三個字後,阿部兔就將照片塞進了相冊之中,然後重新放回了抽屜裏。
“先做作業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阿部兔還是從書包裏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裏麵的記事本功能,寫上了今天的日期後,又輸入了四個字母。
“NONE”
隨便網上翻了幾頁,看到那一排時間記錄以及相同的“NONE”字符後,阿部兔就合上了手機,開始坐起了對他而言異常容易的作業。
他的名字叫做阿部兔,一個非常奇怪的名字,是由最開始撿到他的孤兒院院長取的名字。據說,在撿到他的那個夜晚,孤兒院院長看到饑餓的他嘟噥著小嘴在那裏咬著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胡蘿卜,於是就給他取了“兔”這個名字。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當年那院長認為他是女孩子,在領回孤兒院注冊登記之後,才發現這廝是個帶把。
然後就懶得改了。
雖然院長以為當然不懂事的小兔君不會發現這個失誤,但小兔君可是一直記著這個仇的。因為,他是一個已經“活過一世”的人了。也就是重生者。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意外身亡後重生,還會在日本這個國家重生。至少,小時候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
同時還知道,這個世界,有神明的存在。
在孤兒院呆了幾年後,直到他六歲那年,他被一個叫做貝爾的人領養了。一個英國人,前SAS成員,一個非常強大的男人。
跟著養父的日子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記憶,不僅有心酸,有刺激,有難過,更多的是歡樂。他緊跟著自己養父的腳步,在世界各種危險的地方挑戰極限,學習著各種生存的技巧。從格鬥技巧,生物學,植物學,天文地理乃至一些攝影技術,他都在實踐中將他們完全掌握。
然而在他十二歲那年,貝爾給了他兩個選擇。
“身為男子漢光至少要讀點書吧。要麼去英國,要麼去日本讀書。”
即使再不在乎食物的味道,但小兔君還是受不了大英帝國的黑暗料理,於是帶著養父給他的錢,單身回到了日本。還給了他取了個日本的姓氏——阿部。本來,小兔的全名是“Usagi-Grylls”的,平心而論,他更喜歡自己的英文名,而不是那個奇奇怪怪的日文名。至少英文名音譯過來的尤薩吉—格裏爾斯聽起來霸氣多了!
對於他能否一個人活下去,貝爾表示完全不用擔心。經過幾年的鍛煉,在同事們眼中,小兔君完全成了一隻小貝爾。一樣的笑容,一樣的發型,一樣的強大生存能力。而凱文,則是貝爾團隊中的攝影師,他們現在開始錄製各種各樣的節目,就在兩年之間,貝爾也成了火遍全球的紀錄片主持人了。